了他一眼,嘴角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三个人就这样走了进去,一进门,便有人一哄而上围住了他们。
"大哥!"
转头看到旁边的宋清歌,又有些不自然地叫了一句,"大嫂。"
战家的男人今天都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穿着笔挺的西装,细碎整洁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战峥和战嵘手里都拿着香槟,而战毅的手里则拿着一杯红酒,充分说明了各自性格的不同。
见战峥来了。宋清歌立刻想到了辛恬,于是便问道:"战峥,恬恬呢?"
之前她跟着战祁回宋园,辛恬也被战峥接走了。起初她还是很担心的,可后来还是战祁劝服了她,纪淮安虎视眈眈的盯着辛恬,她身边也就只有战峥才能保她安危,更何况她这个做朋友的也不可能照顾辛恬一辈子,谁都不能保证她哪一天会突然恢复记忆,现在让她和战峥培养一下感情,将来才有可能缓和关系。
"她来了,跟冯知遇在一起。"战峥说着对那边使了个眼色。
果不其然,一身藕粉色礼服的辛恬手里正拿着一个提拉米苏蛋糕,和一身海蓝色礼服的冯知遇坐在一起聊天。
冯知遇似乎也没有觉得辛恬心智不全的样子很烦,反而温柔的坐在一旁听她说话,她吃蛋糕的时候把可可粉蹭到了嘴角,冯知遇还会温柔的替她擦掉。
宋清歌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感叹,"知遇人真好。"
一旁的战毅闻言冷嗤了一声,脸上一脸的不屑。
战祁收回视线,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战诀呢?"
"小叔??在休息室里。"战峥的脸色有些尴尬,放低声音对他道:"崔灿已经快六个月了,而且你们的关系??你也知道的,他一直都觉得很别扭,所以来了之后两个人就待在休息室里,几乎没出来过。"
"罢了,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战祁也懒得去纠结他们,随意摆了摆手。
倒是旁边的宋清歌不禁有些感叹,一转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崔灿怀孕都六个月了。
当初崔灿的案子,战诀本来还觉得判的有些过重,一直想提出上诉,后来是崔灿一直拦着他,没有这么做。按照当时的量刑,她生了孩子之后,过了哺乳期,大概就要去监狱服刑了。
战祁转头看她正出神,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想什么呢?"
"没什么。"她笑,摇了摇头。
人或许都有这种圣母心吧,自己过好了之后,就开始对别人悲天悯人起来了。可当年毕竟是崔灿有错在先,无论如何,她心里再同情她,可是始终还是觉得无法彻底原谅她。
几个人正说着,旁边却忽然传来了一个戏谑的男声,"不愧是华臣的年终酒会,人来的可真齐。"
这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一转头,果不其然,是时豫,时夏,还有时仲年。
只不过这都不是最让人惊讶的,最让他们错愕的,是时豫旁边那个女人。
白芷?!
这一下不禁是宋清歌愣了,连带她旁边的那几个男人都愣住了,几个人面面相觑,脸上都写满了诧异。
当初白芷在宋园住了几天之后,就被战祁找借口送走了,后来也一直没有再出现,就在他们都快要忘了这个女人的存在时,她竟然又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了。
宋清歌的脸色已然有些惨白,一旁的战祁见状,立刻向前一步挡在了她面前,神色冷然的凝视着时豫,"好久不见,时少。"
"是啊,好久不见。"时豫笑意不减的望着他,"本来以为战先生会因为之前的事对时某心存怨念,没想到华臣年终酒会这么大的事竟然还会邀请我和我干爹参加,战先生果然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他说着,视线在战祁脸上逡巡了一下,看到他的身体还算健壮,好像没有什么大碍,脸色也很好,旧伤应该已经没事了,心里也隐隐松了口气。
战祁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不过就是叫时少来吃顿饭,添两双筷子的事。"
言下之意:老子不是特意请你来的,别想太多。
时豫没再多说什么,一旁的白芷微笑着朝他浅浅鞠了一躬,"姐夫,您好。"
她依然是一身素白的长裙,再加上那张和白苓一模一样的脸。真有种故人归来的感觉,看的旁边的战峥和战毅一脸不自在。宋清歌就更不要提了,在看到白芷的一瞬间,已经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打住!"战祁直接抬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