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那个时候他们的生活虽然平凡又简单,可是却是真真切切的幸福。
到后来只要是他随口一句想看烟花了,身边立刻有无数的人为他双手奉上烟火大会的入场券,可是看了那么多烟火,他却再也找不回小时候的那种感觉了。
唯一一次,就是有一年的情人节,时夏约他在榕江边上见面,然后给他放了一次烟花。
他现在都记得很清楚,那天时夏一直表现的神神秘秘的。两人到了江边,时夏笑眯眯的拍了拍手,接着就听耳边有烟花炸开的声音。
比起感动,那一次时豫反倒觉得可笑比较多一些,后来他还经常和时夏说,他长这么大只听说有男人给女人放烟花做惊喜的,还没听人说过女人给男人放烟花的,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死了。
可时夏却只是嘿嘿直笑,对于他的揶揄毫不在意。
后来他慢慢得到了时仲年的重视,手边的工作也变得多了起来,曾经说着以后有机会给她放烟火的承诺,到现在也没有实现过。
不过想想以后大概也不用为她实现什么了,她那么优秀,那么抢手,自然有无数的男人排着队给她放烟火,讨她的欢心。
时豫举起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酒吧光怪陆离的灯光下映照的格外清透,他静静地望着杯子里的酒液,忽然就裂开嘴笑了起来,随即笑声越来越大,笑到最后眼泪都笑出来了,笑得几近癫狂。
笑够了之后,他才举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烈酒从喉管穿下,烧的他整个人都火烧火燎的,耳边明明还响着先前医生告诫他要戒烟戒酒的医嘱,可是却怎么也忍不住。
去他妈的戒烟戒酒,反正现在他就是死了也没有人会担心的。
时豫一直喝到了凌晨两点多,直到酒保抱歉的来提醒他,马上就要闭店了,他才抬起头。
也对,毕竟是过年期间呢,人家服务员也要回家过节的。
时豫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了笑,真可悲啊,全世界的人都有家人陪着过节,就他自己成了孤家寡人。
抬手摆了摆手,时豫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道:"知道了,这就走了。"
他从高脚椅上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有服务生要过来搀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前两天才刚下过一场雪,外面的气温还是很低的,时豫从酒吧一出来。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立起大衣领子,裹了裹外套便晃晃悠悠的朝着停车场走去。
然而就在时豫刚走到自己的车旁,准备上车的时候,旁边却忽然走上来几个人。
为首的男人个子很高,穿着一身黑色的长风衣,神色漠然的看着他道:"时豫先生吗?我们老板向见您,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时豫原本都已经拉开了车门,听见他这句话,又将车门关上了,转过身冷笑一声道:"你们老板是个什么东西?他想见我就必须见?"
男人也不说话,只是继续道:"我们也是帮人办事,请时豫先生配合一些,不要让我为难。"
"笑话。"时豫嗤笑,眼中满是凛冽,"我今天要是不配合呢?"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那个人说着,忽然对着后面做了一个"上"的手势,接着便有五六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从停在旁边的车里走了下来,很快便将时豫团团围在了中间。
时豫倒是一点也不急,反而镇定自若的看着面前的这群人,唇角挑起了不屑的笑,"看着阵仗,是要跟我打了?"
"我们也不想强来,但是时少不配合,我们也只能冒犯了。"男人说完,忽然喊了一声,"上!"
话音刚落,那群男人便一涌而出朝他扑过来。
时豫微微眯眼,眼尾有冷光一闪而过,脚尖习惯性的踮起,第一个男人朝他扑过来的时候,他向旁边一闪,一个抬腿便将那个人撂倒在了地上。很快第二个也朝他扑了过来。就在他的拳头要挥在时豫的脸上时,他忽然一蹲,那个男人扑了个空,时豫猛然一起身,抬起手臂,用手肘狠狠地向后一击,直接打在了那个男人脊椎上,他一下扑在了地上。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两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竟然就已经被他撂倒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有些退怯。
为首的那个男人见状立刻喊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忘了老板说过什么?"
提起"老板",那几个人的目光才变得坚定,一个接一个的朝时豫扑过来。他们大约也是瞅准了时豫喝了酒,几个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