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害死他孙女的人心生一分恻隐。
至于,鸾风这家伙竟然以救了她为由,厚着脸皮要老侯爷请他饮酒,老侯爷自然不是吝啬之人,让人备了一桌酒菜。
温筱晴的心情却异常沉重,她犹记得奶娘走得那般绝烈,最后的话未说完,眸中剩余着浓浓的遗憾。
她认真将事情的经过在脑中细想一遍,发现其中疑点过多,一个奶娘有那般深的心计、谋算?
席间听鸾风说当今懂得易容术的人极少,从奶娘面上撕下的人皮面具制得极好,要得到这么一张人皮面具实属不易。
再则,她只不过是受人之命潜伏在温筱晴身边,怎么就知道一副自知甚多的样子?还专门将知道的一切登记在册。
奶娘的种种行为都看似可疑,只有用来害温筱晴的虫子竟是最普通的,是彦天国大部分人所知的处子虫。
一种闻之处子香便要啃食处子血的虫子,对普通人来说无毒无害,最厌男子与妇人。
见之处子,便紧粘不放,食其血,被食血的处子便会引至中毒、毒发时七窍流血而亡。
温筱晴也才知道原来彦天国还有人以养处子虫为生,专门买给大户人家的女子,其作用不必言明就知道了。
用过晚膳之后,鸾风酒足饭饱,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侯府,老侯爷将温筱晴叫至书房。
"晴儿,以后不可和这个鸾风走得过近,此人极危险。"老侯爷进了书房,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告诫温筱晴远离鸾风。
温筱晴有些诧异,暗想老侯爷不是才第一次见鸾风吗?怎么好似知道他的身份一般?
"爷爷,我今日才认识他。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何况鸾风又是彦澈轩的人,温筱晴在心里暗暗补充道。
"我阅人无数,自然不会看走眼,此人虽一脸无害,气质也过于妖治,但有时人的眼神最骗不人。"老侯爷想起鸾风突然闯进大厅,脱下衣袍为温筱晴挡住处子虫时,眼中显出骇人杀意,虽然稍纵即逝,却难逃他的眼。
温筱晴只是点头应合老侯爷的话。心里却想着,若老侯爷知道鸾风还听命于彦澈轩不知有何感想,到底还是没说。
"轩王那浑小子要是再敢刁难你,你就反击回去,不必顾忌他的身份。"老侯爷话锋一转,又说到彦澈轩身上。
"爷爷既然知道他会刁难我,为何还要我嫁于他?"温筱晴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晴儿,有些事,你还不适合知道。但你要相信爷爷,爷爷总归不会害你的。"老侯爷神色一滞,才拍了拍她的头,笑道。
什么事,不适合她知道?老侯爷明知彦澈轩不是良配,却同意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嫁给他。
而且老侯爷如此护短的人,她被彦澈轩多方刁难,他却没有找彦澈轩的麻烦,这其中古怪得很。
若说他们两人私下有不可告人的交情,却又不可能,不然彦澈轩也不会要她试探紫玉符是否在老侯爷手上。
老侯爷应该不知道彦澈轩也在打紫玉符的主意,要不要告诉他?温筱晴有些纠结。
她只想帮原主报仇。报完仇就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但是如今她所牵扯的事太多,要想成功脱身实在不容易。
温筱晴本想借着今日归宁问老侯爷一件与原主有关的事,但不想会遇到这么多麻烦事,又见老侯爷这般态度,指不定也不会告诉她,所以便没有问出口。
她与老侯爷闲聊一会,便带着已经清醒的紫钥和绿意离开侯府,至离开,都未看到温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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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筱晴回轩王府是由老侯爷的贴身侍卫亲送,另外,他也拔了几名暗卫暗中保护她,任她调遣。
当马车刚到达王府门口时,却发生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居然有人碰瓷。
温筱晴等人还坐在马车上,外面便听到有人在大声呼痛,车夫禀报他并未撞到人,是一名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自己冲撞过来,迫使马车停下。
"小姐,今日真是不宜出行。怎就老和马车犯冲?"绿意怏怏闷声道,而紫钥当时被那侍卫踢中,此时身体还不适,便躺着歇息,什么话也未说。
温筱晴也觉得可笑,白天遇到慕梓戎拦马车,现在还遇到碰瓷的,敢情古今皆有碰瓷勒索之事?
"既然到了,便下车吧!"温筱晴也叹运气不济,无奈道。
一下马车果真看到一名书生打扮、容貌俊雅的男子坐在地上。怎么都不肯起来,一开始直嚷着自己被马车撞伤了,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