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众多婢女中扫视。
膳房的膳师与粗使奴仆已排除,那么问题就出在这些婢女身上。
站在婢女前排的绿意见紫钥帮忙搜查,而她却和其他婢女一同在受疑之列,心里很不是滋味、难受得快窒息了。
绿意紧咬着唇,心道小姐到底是不再相信她了,也许一直以来小姐只信任紫钥?也是啊!小姐不管遇到什么危险,紫钥都冲挡在前面,舍生忘死。
"禀小姐,这是在喜儿的枕头下搜到的。"过了一会,紫钥拿着一只绘着诡异骷髅头的药瓶前来禀报。
"王妃,这瓶子不是奴婢的。"喜儿一见到那只药瓶就急急否认。
虽然温筱晴只说要搜查谁藏有可疑的药瓶,无人知道是什么药瓶,但只要不蠢的人都知道没好事。既是药瓶,谁知道会不会是哪个人对温筱晴投毒了。
喜儿扑通跪倒在地上,自是惊慌不已,那只药瓶,她见都没有见过,更不知道是为何会出现在她的枕头下。
温筱晴没有多说,而是接过药瓶,查看一番,她这几日查遍了医书,已知道如何辨别缠心破体蛊的养蛊药。
据说蛊虫本就泡在养盅药里,下盅时,先将盅虫从养蛊药里提出,之后再以此药养护。
"既然不是你的,为何会出现在你枕头下?"温筱晴冷声问道,喜儿代替绿意贴身服侍她,确实有下手的机会。
只是喜儿才被提至她身边不久,她不知道自己中盅的时间。
而喜儿是她亲自提上来的,她观察过一段时间,喜儿是那种憨厚老实的女子,品性不错。
"王妃,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什么都不知,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奴婢,求王妃还奴婢一个公道。"喜儿不断磕头喊冤,磕得极用力,没一会,便磕得头破血流。
若不是温筱晴让人阻止了,恐怕喜儿会一直磕下去,这场面极其惨烈。
温筱晴心道若不是喜儿真的冤枉,那就是演技过于精湛。看不出作假。
而温筱晴并不知绿意面上无异色,可却紧张得连掌心都泌出薄汗,那药瓶是她放的。
绿意不喜欢喜儿,因为喜儿顶替了她的位置,令她的身份变得极为尴尬。
她也不能让温筱晴发现是她所为,在她做下这些事后,又害怕被发现,暮时,她又该如何面对温筱晴?她居然怕了,有些后悔了,可她还能回头吗?
此时。绿意的心里备受煎熬,一边想起温筱晴对她的好,耳边又时不时响起铜面人的话--'你娘是被温筱晴所杀!'这句话如魔咒一般扰得她夜夜难以安寝、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先押下去!墨染,此事就交由你彻查。"彦澈轩从外面归来,就直接来流曦阁,目睹了全过程,见温筱晴神色有豫,便替她下令道。
彦澈轩将此事交由墨染彻查是因为他已将墨染拔到温筱晴身边,作为她的近侍、保护她。
"王妃,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喜儿被押下去,还不断地喊冤,哭声极厉。
"墨染,务必要将此事查清。"温筱晴语气平平道,她不愿冤枉任何人,亦不能错漏可疑之人。
"皇嫂,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想毒害你吗?我倒觉得刚才那个婢女看起来憨厚老实,不像会投毒,会不会又是她!"凝瑜静默了一会,突然开口道,手指向绿意。
人一旦有了前科,就很容易让人生疑,凝瑜可没有忘记绿意欲害她之事。至今还觉得庆幸,要不是温筱晴,她早就被绿意害死了。
凝瑜是看在温筱晴的面子上才放过绿意,不然她铁定要处死绿意,谋害公主可是死罪。她就不明白了,温筱晴为何轻易就放过绿意。
"公主,请不要冤枉奴婢,奴婢承认之前一时迷失了心智,但奴婢已经知错了,不敢再有妄念。"
绿意被凝瑜这么一指,心头大惊,急急下跪,口齿极清地为自己辩解。
"都退下!"温筱晴瞪了还要开口的凝瑜,就喝令所有人都退下,深深地看了绿意一眼,才拿着药瓶走进药房。
绿意见温筱晴走了,才暗暗松了口气,背上的布料已被汗水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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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我打算等庆国宴过后,就回静和庵。"凝瑜跟着温筱晴进了药房,说道。
"太后不是用为你招驸马的名由,将你招回京?怎么还打算回尼姑庵。难不成你也要削发为尼?"温筱晴讽笑道。
堂堂公主之尊,长于尼姑庵,整日与庵外的村姑为伍,也算难为凝瑜了,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