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显然是死不瞑目、极有不甘。
可若不是喜儿下的盅,主谋为何要杀她灭口?莫不是要为真正的下盅人做掩护?好继续潜藏在她身边?
总之,见了喜儿这样,温筱晴心里很不好受,涌起喜儿是无辜的感觉。
"好好安葬她!"温筱晴叹息道,昨日还鲜活的人命,如今却已惨死。
后悔吗?她叩心自问,如何能后悔?药就是从喜儿房中找出来的,她自然要将喜儿关押彻查。
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她并没有想过要喜儿的命,也加派人手防被灭口,喜儿的死是她始料未及的。
"王爷,那人逃离时,属下追赶而去。奈何他轻功极高,又对王府地形极为熟悉,见他身形很像铜面人。"是雷宇当值,他闻讯赶来,恰巧见那人逃脱。
他曾见过铜面人,从那人的背影看出,那便是铜面人。
天蒙亮,与日交替,正是人一天中精神最为松懈之时,守卫亦随着松懈,铜面人就是趁此时机行动。
"又是他!我就道他还未死,果真如此!"温筱晴一听到是铜面人,就气恨不已,他怎么就阴魂不散?这么说,肯定是他下蛊害她的。
温筱晴又觉得铜面人武功高强,即便是他亲自给她下盅也不无可能,放药瓶陷害喜儿、再杀喜儿,会不会是他故意抛出的烟雾弹?其实根本就没有买通她身边的人所为?
她殊不知这么想,才是中了铜面人的障眼法,铜面人自是不会这么快就暴露绿意这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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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喜儿的死,线索也就断了,久久都无迹可查,由此可见铜面人极不简单。
温筱晴是恨透了铜面人,特别想将他揪出来,扯下他的面具,将他挫骨扬灰!他实在是太可恨了,他到底是谁?为何要针对她?处处欲置她于死地?
一个人戴以面具,一直躲于暗处害人,目的为何?他会不会知道原主的身份?温筱晴脑子有些乱,做着不同的猜想。
随着时日的推移,转眼就到了庆国宴之日,温筱晴却什么准备都无。
而紫钥甚是贴心,早早就为她准备了赴宴所穿的衣服与一应佩戴首饰。
今日,举国同庆,白天皇上会偕与皇后,龙凤同行围着京城数条主街环游,接受百姓朝拜。
今晚,便会举行宫宴,文武百官皆可携家眷入宫赴宴,所谓宫宴,也是许多未婚官家子女相看之时。
"小姐,今禅这几日神色很不正常,不知是何因,问他甚也不说,奴婢前日见他偷偷磨剑。"紫钥边为温筱晴梳理一头青丝,边忧心道。
自今禅救了紫钥之后,便对她很照顾,两人抛却前嫌,她也发现今禅为男宠时所做所为,全是伪装而出。
真正的今禅是饱读诗书、极有才华之人,随着相处,一来二去,两人竟互生情愫。
"磨剑?"温筱晴一顿,猛然想起今禅与皇上的恩怨,他该不会是想借今日皇上游行的机会行刺皇上吧?不然为何要磨剑?
才这么想,温筱晴就急急唤出凌夜,命凌夜盯紧今禅,莫让今禅真的行刺皇上。
仅凭今禅一人非但杀不了皇上,白白送命不说,还会牵连到她和彦澈轩,所以不可让今禅做出此冲动之事。
"小姐--"紫钥甚为担心,她自是知道今禅的身世,同样怕他太过冲动。
"别担心,有凌夜看住他,他做不了傻事的。"温筱晴慰声道。
紫钥与今禅的事,她是乐见其成,怕就怕今禅一心想报仇,会连累了紫钥。
"小姐,绿意她让奴婢问您,可不可以带她一道进宫。"紫钥蹙了蹙眉头,望了立在门口不敢进门、冲她使眼色的绿意,方问道。
"凌王定也会赴宴,她不适合跟我去,你让她安心休养吧。"温筱晴不是没有看到站在门口的绿意,只不过假似没有看到罢了。
温筱晴不懂绿意为何想跟她进宫,并非她不愿带绿意同去,而是绿意不适合进宫,若见到凌王,岂不是会徒添心伤?
一个两个都不让她省心,莫非都要趁着宫宴整出什么?
绿意听到温筱晴的话,只能黯然离开,很是失望。
当温筱晴着装完毕,带着紫钥与另一名婢女一同来到厅堂时,彦澈轩已等候多时。
"今禅也要去?"温筱晴看到站在彦澈轩身后,扮成侍卫的今禅,脸色瞬间冷沉了下来。
她原本让凌夜看紧今禅,不想,今禅居然选择扮成侍卫,随在彦澈轩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