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家的时候。颜歆月已经睡了。卧室里没有开一盏灯,桌上也没有热了又热的饭菜,他忽然觉得失落又气愤,气冲冲的走进卧室把正在熟睡中的她摇醒。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开心的坐起来说"你回来了,我这就去给你热饭。"
可今天颜歆月却只是睁开迷蒙的双眼瞪了他一眼,斥道:"你做什么?疯了?"然后翻个身继续睡。
孟靖谦挫败又恼火,绕到另一边又继续推她,大爷般的命令道:"我饿了,到现在都还没吃晚饭。赶紧起来给我做饭!"
"神经病,饿了就自己去煮,我要睡觉!"
"不许睡!我就要吃你做的!"
他忽然像个孩子一样耍起无赖,见她一脸不耐烦,他索性掀开被子一把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径直走向餐厅,把她放在了餐桌上。
做完这一切,他还得意的挑眉道:"这下醒了没有?"
"孟靖谦你大晚上抽什么风?有病就赶紧去治,不要来折腾我!"
颜歆月说完就从餐桌上跳了下来,孟靖谦站在她身后又道:"我之所以现在都没吃饭。可都是因为在忙颜嘉蕊的案子,这案子再有一个月就要开庭了,你就不想知道进度?"
这句话果然让颜歆月停下了脚步,她顿了一下,转头说道:"现成的只有阳春面,想吃就给你做,不吃就拉倒。"
孟靖谦挑眉表示认可,这么晚了有个吃的就行,他也就不强求那么多了。
颜歆月做饭的速度很快,等他换了家居服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把面端上了桌,正撑着脑袋坐在餐桌前发呆。
她的手艺其实很不错,即便只是一碗面也煮的色香味俱全,他大快朵颐的吃着面,她却没心情坐在这里看他吃饭,"你不是要跟我讲颜嘉蕊的案子吗?进展的怎么样了?"
"进展?没什么进展。"他头也不抬的说道:"就算以正当防卫为由给她辩护,她也属于防卫过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颜歆月急了,"可你那时候明明说你很有把握,案子一定会胜诉的!"
"我说过胜诉,但我没保证她一定能免除牢狱之灾。更何况有蒋家压着,哪怕她真判了三五年都已经是烧高香了。她自己一门心思要往坑里跳,别人再拉她也无济于事。"
他的话虽然不无道理,可颜歆月还是觉得自己被骗了,拍案而起就要走。
"站住!"孟靖谦冷声喝住她,"坐下来陪我吃饭,否则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他话里摆明了是要对她用强,颜歆月咬了咬牙,强忍着愤怒重新坐回了餐桌前。
孟靖谦这才满意的继续低头吃面,随口问道:"你厨艺还不错,跟你妈妈学的?"
"我妈妈在我十四岁那年就去世了,我跟福利院的院长学的,离婚前报过一个烹饪班。"
孟靖谦有些错愕的抬头看向她,他知道她妈妈已经不在世了,可他不知道她这么小就没了母亲。而且她刚刚说了什么?福利院?她以前还住过福利院?
她还报过烹饪班?他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拧紧了一样,闷闷的发疼。他一向嘴刁,三十岁了还是改不了挑食的毛病,她这么做大概也是为了更好的迎合他的胃口吧?难怪那时候她总是隔三差五就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学了新的菜色。央求他晚上回来吃饭。可对于她的来电,他总是不耐烦的挂断,可以说一次都没有尝过她的手艺。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她真是知之甚少。
嘴里的面顿时变得索然无味,他抿了抿唇低声道:"抱歉,我不知道??"
颜歆月冷嗤一声,"呵,除了魏伊,你还能知道些什么!"
如果放到以前,孟靖谦一定会指着她的鼻子让她闭嘴,可今天他却什么都没说,沉默了一下,反倒是认真地说道:"关于你的一切,我以后都会一点一滴的去了解。"
颜歆月愣了一下,随后摇头道:"不用了。"
已经太晚了。
这一晚孟靖谦可以说能用夜不能寐来形容。颜歆月的话让他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他总以为一个男人拥有了一个女人的身体就是拥有了她的全部,到今天为止才知道,原来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说他霸道专制也好,说他狂妄自大也好,他想插手她的过去,也想拥有她的未来,关于她的一切,他都想要。
再过不久就是孟家的家宴了,孟继平夫妇对家宴一样看得很重,所以每一年的家宴都需要静言全程录下来。
为了家宴摄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