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收到这样的礼物会不会开心??
这么一想,他心里愈发的忐忑不安,既紧张又期待。
然而当他嘴角含笑走到楼下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她抱着一大束玫瑰,正在语笑嫣然的和人说着什么,他心头一喜,刚开口叫了一个"颜??",接着他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
陆景呈忽然一把搂住她,闭眼吻上了她的唇。他们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灯光拉长了他们的影子,两个人的影子就像是滕蔓一样交缠在一起,难分难舍。
他看着那缱绻的一幕,只觉得胸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裂开了,接着便是一阵难以言说的痛感袭击了全身。
颜歆月猛的推开了他,转头跑上了楼,而陆景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头似乎朝他这边看了一眼,若有似无的笑了笑,回头上车离开了。
孟靖谦抱着花站在那里,腿上就像生了根一样,胸腔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他觉得就像是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仰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像是一条缺氧的鱼一样。
良久之后,他自嘲的笑了笑。抬手将手里保护了一天的风信子扔进垃圾桶,垂眼上了楼。
颜歆月跑回家后就一直不知所措的坐在沙发上,她大约也是被吓得不轻,放在膝盖上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着,脸上还有着可疑的潮红。
回想起刚刚那个突然的吻,她就觉得心慌意乱,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她长这么大,只跟孟靖谦一个人接过吻,陆景呈吻她的时候,她意外地感觉到别扭和抗拒,甚至还有强烈的抵触。
孟靖谦回来之后,看到的第一幕便是她抚着自己的唇怔怔出神,那个样子在他看来分明就是在怀念陆景呈吻她的样子,让他心里的那股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
颜歆月急忙起身,"你回来了。"
他看着茶几上那一大束刺眼的玫瑰,冷冷的问:"哪来的?"
她垂下眼,"别人送的。"
孟靖谦冷笑,"是陆景呈送的吧,扔出去。"
颜歆月立刻蹙眉道:"这是他送我的东西,凭什么要扔?"
"就凭这是我家,我讨厌这些花花草草,赶紧扔出去,别逼我动手!"
"神经病!"颜歆月瞪了他一眼,抱着花就要去卧室,孟靖谦却一个箭步冲上去夺下她手里的花,拉开门毫不留情的扔了出去。
"你!"颜歆月气结的看着他,"你不给我送,难道还不允许我收别人的花吗?孟靖谦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其实我也??"
其实我也准备了花和礼物。
他险些就把这句话脱口而出,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我不要的女人也不许别人接受,我不送给你的东西,也不许你要别人的。我就是这么不可理喻,你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
他到底还是学不会在她面前示弱,明明可以说清楚的事情,可他却放不下架子向她解释,宁愿她误会也放不下面子。
颜歆月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怒极反笑道:"对,你就是这么的无聊和不可理喻,承诺永远都是空头支票。你不是说你一定会来看我表演吗?那你在哪儿坐着呢?我怎么没看到你?你别告诉我你一直躲在卫生间里看表演。"
"我??"孟靖谦语塞。
他确实是去了的,可是路上却被人纠缠住,甚至还出了车祸,受了伤。尽管如此他还是赶去了剧场,只是那时候已经散场了。
"怎么?说不出话了?"颜歆月挑眉,不屑的看着他,"你的话从来就没有实现过,你就是这么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根本不值得别人信任!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别人的信任!"
她眼神尖锐的盯着他,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可以牙尖嘴利,她用语言伤人的时候,一点也不比他弱。
孟靖谦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他想不顾一切的反驳她,甚至像以前那样把她压在身下,用强硬的手段逼她认错。可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这样无力地看着她。
半晌之后,他咬着牙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去看你表演,不过那是因为我不想浪费时间在你身上。至于我的承诺,这你就说的不对了,我一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这件事你可以去问别人,我对魏伊的承诺,从来都没有食言过。之所以总是对你食言,那是因为你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你的信任,我根本不屑要!"
他就是这样不可一世的人,面子大于一切。既然她已经先入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