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非机动车道的自行车都比他快??
然而再慢的速度也终有到终点的一刻,车子停在楼下的时候,颜歆月依然没有醒。孟靖谦也不去打扰她,只是打开车顶的阅读灯,靠在座椅上含笑望着她。
颜歆月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在跟一个人结婚,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布置,甚至连宾客们的脸都是熟悉的。她穿着多年前那件象牙白的婚纱,手里拿着捧花,缓缓地朝红毯那头的男人走去。
男人脸上带着温柔而幸福的笑,棱角分明的脸庞看上去比平时还要清俊,深邃的眼中满是笑意。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就是孟靖谦,而他们正在进行多年前那场婚礼。
颜歆月能感觉到她在梦中是笑着的,就连心跳的感觉都那么清晰,一如当年她嫁给他的时候一样。
两个人越来越近,然而就在两个人握住手的一瞬间,她抬起头一看,面前的男人却变成了陆景呈??
"啊--"
一声惊叫之后,颜歆月猛的从梦中惊醒,瞪大眼睛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额头上还有着细细密密的冷汗。
"做噩梦了?"
关切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她转头一看,便对上了孟靖谦温柔而担忧的眸子。
原来只是个梦,幸好只是个梦!
她有些庆幸闭上眼,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孟靖谦从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她,温声询问道:"梦见什么了?这么害怕?"
颜歆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抿着唇却没有说话。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该怎么说?她梦到和现男友举行婚礼,结果就被吓醒了?
就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她究竟有多么害怕和抵触这件事。
见她不愿多说。孟靖谦也就不再逼问她,等她情绪平复下来之后,两人道了别,她便下了车。
然而她刚走了两步,孟靖谦就下车追了过来,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不用了,你还是自己穿上吧。"颜歆月想拉下来还给他,却被他按着手制止了。
"白天刚下过雨,夜深露重,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是多加一件衣服为好。"他温柔体贴的笑笑,对她努了努下巴,"回去就赶紧睡觉吧,你看你刚刚在车上都能睡着,一定是累坏了。"
颜歆月站在原地拽着他的外套,看着他发动引擎绝尘而去,心里却越来越矛盾。
*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陆景呈负手站在落地窗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匆匆而过的芸芸众生。
罗昱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后,沉声道:"老板,Moonlight的副总说,孟靖谦昨天刚刚报了颜小姐的成人国标舞班,您看??"
陆景呈转头走向一旁的花架,伸手摆弄了一下架子上的百合,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他们昨天在一起?"
"是,而且是孟靖谦送颜小姐回家的。"
"罗昱。"
"在。"
"告诉Moonlight的副总,把她的课程调整一下,给我也报一个班,就报在她的名下。"
"是。"
罗昱点点头,转头退出了办公室,陆景呈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的鲜花,然而手指却死死地掐住其中一支百合的根茎,直到那鲜艳欲滴的花朵终于断掉,可怜而又可悲的掉到了地上。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孟靖谦每周都会按时按点的来上课,当然也会细心地为她提前准备好晚饭。
两个人相处的还算融洽愉快,他从来也不会对她施加压力,倒是真像来一心求学似的,每一节课都很认真的听她的话。
只是孟靖谦这个人有时候实在是让她没办法。
自从她开始教他跳舞之后,他就一天十遍的给她打电话,除了他,她的手机几乎接不到别人的电话。
除此之外。他还不停地给她发短信--
"颜老师,你觉得我适合跳弗朗明戈吗?"
"颜老师,我这两天心情不大好,你觉得跳什么舞能让心情变好?"
"颜老师,我这两天胃有点不舒服,你觉得跳什么舞能让胃口变好一些?"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颜歆月简直快要被他烦死了。
她既不是心理医生,更不是肠胃科医生,她只是个舞蹈老师而已,更何况跳舞又不是包治百病,她怎么会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更有一次,晚上十二点半的时候,她忽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