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静眼中又有些温热,眼泪蠢蠢欲动的又要掉出来,她急忙仰头将眼泪逼了回去,靠在他胸口娇嗔道:"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呢?"
"因为那个时候我还不能确定自己的心。"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低,隐隐带了一些困倦,轻声道:"但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爱你。"
武文静还没来得及开心。他接下来的话却将她直接打入了地狱。
"月儿,我们结婚吧。"
武文静的笑容瞬间僵在了嘴角,甚至表情都有些狰狞,隐隐有些扭曲。
她慢慢地抬起头,这才发现他早就已经昏睡过去,脸色又恢复如初。她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根本就没有清醒,只是手术之后忽然醒过来一阵而已,又可能是酒还没过。
可是他在这个时候想的都只有颜歆月,完全没有任何人。
武文静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的掉下来,与此同时伴随着的是心里更多的不甘和愤懑。
*
孟靖谦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到第三天觉得自己差不多没事的时候便闹着要出院。
这两天之中始终是武文静陪着他,那天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他,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悄悄地让它变成了一个秘密。
孟靖谦闹着要出院,武文静也拿他没办法,只好任由他去。
经历过这次的小病之后,孟靖谦似乎变得也和之前不大一样了,不再像前几天那么颓废和堕落,反而是变得平和了许多。回到家之后,他便立刻去洗了个澡,又刮了胡子,整个人都显得清爽了许多。
不管颜歆月是不是要和他分手,是不是要嫁给陆景呈,但有些事他是一定要解决的,这是他曾经发誓要为她做的,也是他欠她的。
都收拾好之后,孟靖谦换了一套干净的西装,拿上那份詹宁的DNA鉴定书便赶到了詹子良的公司。
他前不久得到消息,魏伊已经在着手办理移民的手续了,所以他不能再自甘堕落下去,必须要趁着这个女人跑路之前赶快断了她的后路才行。
自从詹子良回国之后,魏伊便觉得自己又找到了依靠,她早就已经不敢去孟家的公司上班了,但是本身又是一个爱挥霍的人,所以詹子良无奈之下只好暂时出去工作。
已经是快六旬的人了,却还要为了花钱如流水的女人出去打工,孟靖谦都不知道该说他可怜还是可恨。
詹子良目前正在一个电影公司做一些杂工,所以他很容易就找到了他。
孟靖谦去的时候,詹子良正帮着剧组收工,有人过去告诉他有人找他,詹子良回头朝他看了一眼,放好手里的箱子便朝他走了过来。
"你好,请问你是??"
孟靖谦向他伸出手,淡淡的笑了笑,"詹先生,介不介意找个地方聊一会儿?"
詹子良愣了愣,"我们认识吗?"
"我们是不认识,但我想我手上有您感兴趣的东西。"孟靖谦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关于詹宁的。"
一听到事情涉及自己的儿子,詹子良立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两人便在附近找了个咖啡厅坐了下来。
詹子良有些急切地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我儿子怎么了?"
"你儿子很好,不好的,大概是你。"孟靖谦有些同情的看着他,问道:"詹先生,你觉得你了解你的妻子吗?"
"小伊?"詹子良愣了愣,自嘲的笑了笑,"不算很了解吧,她似乎总是对我不冷不热的。"他叹了口气,又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不过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
孟靖谦的笑意渐深,循循善诱的继续问道:"那你觉得,她对您足够忠诚吗?"
詹子良闻言,脸色果然一变,语气也跟着凌厉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詹先生先别急着跟我生气。"孟靖谦直接掏出了那份DNA鉴定书,从桌面上推到他面前,微笑道:"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詹子良狐疑的拿起了那个牛皮纸袋,打开来之后细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而他在阅读的时候,孟靖谦也跟着说道:"抱歉詹先生,我在未经你同意的情况下搞到了你的血液样本,然后又和你儿子詹宁的唾液样本做了DNA对比,结果是,詹宁并非你的亲生儿子。"他笑笑,一字一句的说:"他是魏伊和一个在美国流浪的中国人同居时候生的,后来遇上了你,所以就直接让你喜当爹了。"
詹子良的视线从那份鉴定书上移到了他的脸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