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伤,至今都命悬一线。
而她在这短期之内,知道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真相,放弃了自己真爱的人,选择了跟另外一个不爱的人结婚。
生活有时候还真是够讽刺,短短一个月之内就能让人过得像是过山车一样,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另一个弯道便又来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人自顾不暇。
云若初坐在她身边,转头看了看她的侧脸,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小月,你真的不后悔吗?"
颜歆月只是回头冲她苍白的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道:"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再说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云若初本想告诉她孟靖谦已经知道真相了,可是到了嘴边的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她现在自己也不能确定孟靖谦是不是真的会出现,万一他没有出现的话,岂不是平白给颜歆月增添了压力和不该有的希望?
她现在也只能希望孟靖谦到时候能真像童话书里的骑士一样,突然出现,将颜歆月带走。
教堂在榕城近郊的地方,是以前和苏联打仗时期,俄国人建造的,因此特别富有哥特风,都是圆形的穹顶。非常考究迷人的色彩,看上去就像是中世纪的古堡一样,极其富有复古风格。
看得出陆景呈是真的很重视这场婚礼,为了这场婚礼,他甚至专门派人从加拿大接来了他的god-father做牧师,可以说是用尽了百分之百的心意。
可是无论他怎么做,颜歆月都丝毫不觉得感动,只觉得无比厌烦和困扰。
婚车队很快就停在了教堂的后门,立刻有人走上来接引着她们去了后面的化妆室,里面早已站好了各种名流设计师和造型师。
遥想上一次她结婚的时候。孟靖谦根本不把她当回事,再加上婚礼仓促,因此也没有请什么专业的化妆师,甚至连新娘妆都是她自己化得,静言给她盘了一个新娘发型。而现在,她的身后站着三四个化妆师,有给她做头发的,有给她化妆的,不停地在她眼前绕来绕去,看得她都有些眼花。
她在这边化妆,那边的云若初也没有闲着,同样被一群人围着在化伴娘妆。
正当化妆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化妆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接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武文静就跑了进来。
"抱歉,因为一点事情耽搁了,所以来晚了。"武文静急促的喘了口气,"我没误了什么事吧?"
"没有。"颜歆月扯了扯嘴角,"赶紧化妆换衣服吧。"
"嗯,好。"武文静点点头,放下自己手里的包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眼里却有着一丝担忧和焦急。
昨晚十点多的时候,她怕孟靖谦一个人想不开会出事,所以便给他打了个电话,谁知他电话竟然关机了。她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大晚上又跑去他家找了一圈,却发现他家里也是空无一人。最后她又忍不住去了一趟银樽,可是却被酒保告知他确实来过,但是一个小时之前就已经离开了。而且据酒保说,他离开的时候虽然情绪略有激动,但是意识还算清醒,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才对。
但是武文静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毕竟他是喝了酒的,出门就是酒驾,难免会出危险。于是她便给在交警队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查一查这一两个小时之内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交通事故,可是最终得到的结果却是并没有。
她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最终竟然在停车场发现他的车根本就没有开走!
这就奇怪了,他的车还在,人却不见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武文静就觉得整个心都提了起来,这一晚上都没有休息,一直在四处奔波,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去找孟靖谦,可是一直到天都亮了,她还是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一直在化妆师给她化妆的时候,她都充满担忧的在想这个问题。
*
孟靖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光大亮了。
外面刺眼的阳光照进来,他下意识抬起手臂挡在眼前,皱了皱眉,有些疲惫的呓语了一声。
大约是因为昨晚喝酒宿醉的缘故。他到现在都觉得头痛欲裂,躺在床上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太阳穴突突直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他的脑袋爆发出来一样。
半晌之后,他才咬着牙从床上坐了起来,只是刚一动身体,就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后脑的部位,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一样,疼的让他嘶嘶吸气。
被人打了一闷棍?
孟靖谦猛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