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着窗外的雪光绕过床尾,从另一边轻手轻脚地上床,侧过身子抱住池北辙的肩膀,乔凝思依偎在男人的身侧,很快睡了过去。
日子没有什么变化,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早上在车子里见到林敏南时,林敏南又感冒了。
陈默在一旁拿着水和药,苦口婆心地劝着林敏南吃。林敏南拧着眉头实在不耐烦了,才从陈默手里接过药,不等她拿水,陈默连忙拧开瓶盖子送到她唇边。
这样的画面看得乔凝思心里动容又羡慕,好长时间池北辙对她没有这么体贴过了,真想也像林敏南一样生一场病,不过遗憾的是她身体素质太好,想娇弱一下都没有那个机会。
而再看看身侧的男人,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低着头如往日一样翻着杂志,俊脸肃然、从容尊贵,浑身上下透着强大而压迫性的气场,让人想跟他说句话都难。
乔凝思上上下下把池北辙打量了一遍,这才注意到他的一只左手上包着纱布。乔凝思顿时一惊,抓过池北辙的手惊慌地问:"这是怎么伤到的?"
昨晚回来还好好的,怎么一大清早就伤了手?这男人都多大了,就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吗?
池北辙原本就是心不在焉的,乔凝思刚抓住他的手,他的目光一下子就看到乔凝思表情里的紧张和担心。
池北辙抿了抿唇,始终紧绷着的脸色柔和了一些。语气里却依旧波澜不惊的,"没事,已经处理好了。"
乔凝思点点头,蹙着眉说:"下次你注意点,不要动不动就把自己伤了。"
随后她把池北辙受伤的左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用自己的手轻轻地抚着池北辙包着纱布的手背,好像这样就能减少池北辙的疼痛一样。而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心疼,那个样子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池北辙本来觉得一点小伤没有什么,反正也是他活该自作自受,不过此刻感受到乔凝思的温柔和疼惜,他觉得以后应该多伤自己几次,这样是不是就能得到乔凝思的在乎了?
原来在这段感情里,不知何时他竟然变得这么卑微,心里奢望着乔凝思的给予,哪怕或许只是同情和怜悯。
"哎?"这时乔凝思困惑地出声,低头惊讶地看着池北辙空空的左手腕,半晌才抬起脸问池北辙,"你的手表呢?"
池北辙漫不经心地扫过去一眼,随后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太旧丢了,戴了那么多年,突然摘下来除了有点不习惯外,其他也没有什么感觉,毕竟我需要用手表看时间。"
"那你戴林助理送给你的那个?"乔凝思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担心池北辙随手就把韩雅书送的戴上去了,就这样建议池北辙,结果看到池北辙的脸色又一下子阴沉了。
乔凝思忐忑不安,觉得这男人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捉摸,她凑过去,试探性地问:"若不然下午等我下班,就去给你买一个?"
池北辙立即接道:"嗯。"
林敏南:"??"
林敏南这个做助理的其实比乔凝思还要高兴,池先生果真明白她今年送手表的含义了,她是在暗示池北辙把白倾念曾经送的手表换掉。
池北辙自己没有想过要换,并不是因为他借手表来回忆白倾念,或许在两年前乔凝思还没有走进池北辙的心里时。池北辙还会睹物思人。
而如今戴着白倾念送的手表,对于池北辙来说,真的只是一种习惯而已,早就没有其他的意义了,只不过乔凝思并不懂这点。
下车之前,乔凝思凑过去就在池北辙的唇上用力亲了一下,因为有陈默和林敏南在,她也不好意思停留,自己打开车门跟几人道过别,连伞都不撑就一路跑着进了医院大厅。
池北辙透过车窗看着那抹落荒而逃的纤细身影,忽然有一种少年时谈恋爱被偷亲后的羞涩感,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抚上被乔凝思亲过的唇,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柔和娇软,池北辙眯起的眼眸都迷离了。
陈默没有老板的指示,自然不敢发动车子,看到自家老板那样的表情,陈默受到了惊吓。
卧槽!
老板多大年纪了,而且估计对老板娘床上十八式都用过了,什么没有深入研究过,结果刚刚就被老板娘亲了一下,老板竟然露出这么纯情的表情吗?!
此刻老板的心里是不是也有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
说实话。陈默直到这个年纪还没有小鹿乱撞外,瞥了一眼副驾驶的林敏南,陈默的眸光倏忽一暗。
随后他突然凑过去,在林敏南还没有反应过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