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凛冽、伶牙俐齿了?
那天晚上乔凝思提出让自己的丈夫池北辙半夜送她回家。面对她明目张胆的挑衅,作为妻子的乔凝思也没有回击,由此她断定乔凝思软弱善良很圣母,根本不是她韩雅书的对手,但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韩雅书用那双描画得精致的凤眼看着池北辙,如果一个男人生着这样一双眼睛,可能那个男人比较邪气风流,比如池骁熠,而换成韩雅书这个女人长着一双凤眸,事实证明韩雅书就是一个狐狸精。
乔凝思清清楚楚地看到韩雅书的眼神里包含着太多意思,欲语还休的极其魅惑,若是其他男人,恐怕早就拜倒在了韩雅书的身上。
对于这点,乔凝思相信池北辙还是有这个定力的,她挽住池北辙的手臂,仰着一张小脸,娇嗔地说:"老公,你看这么晚了,我们赶紧回去睡觉吧。我们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像有些寂寞的单身者一样,半夜三更出来钓男人,以此填补空虚。"
虽然池北辙很喜欢乔凝思跟他撒娇,但平日里乔凝思的撒娇法不是这样的,此刻的乔凝思让池北辙受不了,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连忙搂紧乔凝思的腰,低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好。"
"但愿韩总监今晚能成功。"池北辙淡淡地对韩雅书说了这样一句,随后转过身亲自为乔凝思打开车门,等乔凝思坐进去后,他走到前面的驾驶座,发动车子离开。
韩雅书咬牙切齿地看着池北辙的车子淹没在霓虹灯火中,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好半天才平息了那股嫉恨之火。
韩雅书松开攥紧的手指,眼睛里染上了阴鸷的笑,"等着吧乔凝思,你这个池太太也当不了几天了,到时候来酒吧找男人,填补空虚的那个人就是你了。"
韩雅书扬了扬唇角,转身踏着高跟鞋子走进去,很快在吧台那里找到独自一个人喝酒的林敏南。
韩雅书悠悠笑着说:"没想到只是几个月不见,曾经高傲不可一世的林助理,竟然沦落到晚晚买醉的地步。怎么,发生什么事了,有兴趣跟我聊聊吗?我可以做一个很好倾听者。"
她的一条胳膊顺势搭在了林敏南的肩膀上,林敏南的眸光骤然一冷,紧接着猛然回身,用力把韩雅书甩到地上,"滚!"
韩雅书浑身撞得疼,裸露的胳膊肘处甚至破了皮,很快冒出鲜血,这让韩雅书的忍耐力到了极点,艰难地起身走过去,也不给林敏南好脸色看了,她从包里拿出一份牛皮纸袋猛力砸在林敏南的手边,语气阴冷地说:"林助理还是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看后你若是依旧坚持让我滚,那么我必定下一秒就消失在你的面前。"
林敏南闻言身子蓦地一僵,预感到什么,她的脸色也随之一白,心里前所未有的慌乱。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害怕面对事实真相。
就好像牛皮纸袋里的东西是洪水猛兽,向来冷静强大的林敏南就连眼神中也流露出惊恐来,死死盯着纸袋的瞳孔剧烈地颤抖着,她浑身冰冷地坐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怎么,你也有害怕的时候?"韩雅书用纸巾按着淌血的伤口,站在林敏南的身侧,清楚地看到林敏南的的肩膀颤抖着。
韩雅书只觉得心里有一种极大的报复快感,那天在办公室里林敏南送钟表给她带来的屈辱和愤怒,终于这一刻她让林敏南偿还回来了。
韩雅书抬起手指,把散落的一缕头发拨到耳朵后面,仍旧是她一贯的、标准的微笑,"你若是打开看了,或许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你就把它丢在这里,那么我难以保证不会让其他人看到,到时候恐怕整个T市都要热闹了。"
林敏南骤然回头看向韩雅书,紧接着抬起胳膊,"刷"一下把杯子中剩下的酒液泼到韩雅书的脸上,也不管韩雅书狼狈的样子,最终林敏南还是哆嗦着双手,打开了牛皮纸袋。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里面装着的几张检验单和她的出身背景,以及一些照片时,林敏南的瞳孔还是一点点不可思议地睁大,只觉得整个人一瞬间就堕入了无底的悬崖。
酒吧里的灯光和人影在林敏南的眼前不停地晃动,从清晰到模糊,直至最后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耳边所有的声音全都消失了,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处在某个空间里,林敏南僵硬而机械地坐在那里,就像一具死尸,连胸口的起伏都没有了。
韩雅书眯起眼睛满意地笑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而林敏南生理上的缺陷,就是她最致命的所在,即便韩雅书还没有做出什么来,林敏南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