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乔凝思也没有兴致温存下去了,连忙拿过手机接通。
当听到林敏南在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时,不甚明亮的车灯中,池北辙俊美的脸一点点变得苍白。
乔凝思见状心中那根刚松开的弦一下子又紧绷起来,抓住池北辙的胳膊慌张地问:"怎么了?"
池北辙握着手机的手放了下去,僵硬地转头看着乔凝思,一字一字地说:"敏南酒后乱性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陈默找过去看到后,要杀了那个男人。"
"什么?!"乔凝思的面色大变,睁大的瞳孔里满是不可思议。
池北辙立即发动车子返回去,一手里紧握着乔凝思的,两人的掌心里全是汗水,很快赶到林敏南所在的房间里,门没有关,池北辙和乔凝思大步走进去。
地上丢着男女人的衣服,大床上凌乱不堪,而床边的垃圾篓里丢着两个TT,池北辙和乔凝思不过刚离开了一个多小时,场面就发展成这样,可想而知刚刚的欢爱有多激烈。
陈默、林敏南以及那个和林敏南发生关系的男人,此刻三个人都在阳台上,陌生男人的身形修长挺拔。上半身光裸着,肩背宽厚紧实,屋子里的灯光照过去,浑身上下只穿着内裤的男人看上去极其性感而又狂野。
仅仅一个侧面,池北辙和乔凝思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外貌并不输给陈默。
陈默的一手正用力掐在男人的脖子上,而穿着白色睡袍、赤着脚的林敏南站在男人的背后,一脸平静地看着陈默,语气是往常的波澜不惊,"陈默,就算现在你杀了他。也不能改变什么。"
"虽然我喝醉了,但我是自愿跟他发生关系的,此刻清醒了,我也没有后悔。"
陈默闻言浑身一震,掐着男人脖子的手一点点变得僵硬,他从闯进来后的震惊狂怒,到此刻已经接受现实,慢慢地缓下来,用一双血红色的眸子死死盯着林敏南。
陈默的喉咙艰难地滚动着,仿佛费了很大力气,才沙哑地发出三个字音,"为什么?"
"这还需要解释吗?就像那天晚上跟你在车子里发生关系一样,天时地利人和而已。"林敏南看见陈默额头上的青筋隐约跳动着,她仍旧面无表情,用一贯云淡风轻的姿态面对着陈默,"那次事后我就说得很清楚,因为我寂寞了,需要男人来填补我的空虚,才跟你发生关系的。"
"而你偏偏自作多情以为我喜欢你,事实上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工作中的好搭档。从未对你动过男女之情。后来的几次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下一个男人,你也说我们暂时先做一对炮.友,于是我们就自然而然地住在了一起。"
"但现在我已经找到了新的炮.友,他比你更年轻,有更加充沛的精力,比你更能满足我,所以??"
然而林敏南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默一下子松开了男人的脖子,紧接着猛然把男人用力丢到身后,他上前半步,抬起手"啪"一下,甩在了林敏南的左脸上,近乎低吼着骂林敏南,"你这个贱人!林敏南你怎么能这么下贱?!"
陈默的胸腔剧烈震动着,目光死死绞着林敏南,瞳孔里的泪珠子在打转,整个人因为愤怒和痛恨而晃动着,似乎下一秒钟就要栽倒在地上,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抓住林敏南的肩膀。抬起手还要扇下去第二个巴掌。
池北辙在这时大步走上前,伸手握住陈默的胳膊,"够了!"
"滚!"陈默一把甩开池北辙,回过头满眼通红地吼着池北辙和乔凝思,"你们都滚出去,我今天非要打死这个贱女人,然后??",然后他再抱着这个贱女人的尸体,从这高楼上跳下去好了。
乔凝思连忙跑过去扶住池北辙,再看向陈默时。只见泪水不停地从他通红的、死死睁大的眼眶中流出来,很快的湿透了一张苍白的脸。
乔凝思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哭成这个样子,而且陈默没有发出丁点的哭声,大片的泪水汹涌不绝地顺着他英俊迷人的脸往下淌,安静的样子像是一个瓷娃娃,此刻正在一点点地破碎着。
林敏南保持着被打后脑袋歪过去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陈默的身后,她满头的乌黑长发披散而下,覆盖着肩膀和背部,也遮掩了脸上所有的表情。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一样。高楼的阳台上变得异常安静,几个人如雕像一样久久伫立、僵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默终于转过身看向林敏南,"我只问你一遍,也是这辈子的最后一遍,跟不跟我回家?"
"如果你现在跟我走了,那么我就当做今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原谅你酒后犯的一次错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