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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句话,虽然听起来不至于敷衍,但池北辙的胸口还是堵得慌,唇线紧抿在一起,有火也发不出来。
乔凝思好不容易退让一步,答应不离开他了,他也不想太逼着乔凝思,所以到最后池北辙什么都没有说。
陈默很快拎着医药箱过来,好在唐卓尧手下留情了,池北辙伤得不是很重,乔凝思在墓地里给他包扎了一下,期间一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那个样子看得池北辙心疼又满足,觉得今天这趟来得也值了,就算被唐卓尧打了一顿,也不亏。
乔凝思让池北辙回医院休养,这次池北辙没有再坚持,但走了两步,池北辙又想到被步若萦丢掉的那个红绳,他松开乔凝思的手,低头在乔凝思的唇上亲了亲,"我还有点事,你和陈默先去车子里等我,这里太冷了。"
乔凝思蹙起眉头,没有问池北辙要做什么,她应了好,就和陈默一起走出墓地,直到黑夜里看不见池北辙的身影了,乔凝思顿住脚步,紧接着转身返回去。
"凝思。"陈默见状叫了乔凝思一声,连忙迈开腿跟上乔凝思。
乔凝思猫着腰,走得每一步都很轻,几乎听不到响动,她的手指抵在唇上,对陈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别说话。"
陈默整个人顿时一惊,被乔凝思吓到了,这在墓地里偷偷摸摸的,是要做什么?连话都不能说,这氛围也太让人毛骨悚然了。
陈默只感觉到一阵阴风从背后吹了过来,担心乔凝思比他还害怕,他伸手握住乔凝思的手腕,放轻脚步走在了乔凝思的前面。
很快两人到了离乔庆华墓地不远的地方,乔凝思拉着陈默躲在暗处,只见前面几步的位置,男人正用手机照着明。弯腰在地上仔细找着什么。
陈默顿时明白了,池北辙这是作死吗?乔凝思送给他红绳时,他装高冷摆架子不要,结果被步若萦丢掉了,此刻天都黑了,他又一个人回来找。
谁知道步若萦把那条红绳丢到哪里去了,这墓地里种的有绿化带,如果红绳被丢进花坛里去了,那么小的饰物,这里乌漆墨黑的,池北辙一个人要找到什么时候?
陈默想过去帮池北辙,乔凝思却拽住他,对他摇摇头,漆黑的苍穹下,陈默看到乔凝思一双晶亮的眸子里泪光闪闪,"他如果需要帮忙的话,也不会让我们先在车子里等他了。"
陈默无言以对,于是两个人就站在离池北辙不远的地方,看着池北辙弯着腰一直找着。
刚下过一场雪,墓地里的积雪还没有融化,地面上也结了冰,手机能照亮的地方毕竟有限,而且池北辙身上的伤到底影响了他的体力,找了大半个小时,也不见那条红绳,他的胸口一阵一阵痛得起来,只好用一手按着。
一小片白色的灯光下,池北辙的五官看上去模糊不清,有些诡异,而面色却是惨白如纸,冷汗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身子摇晃着似乎快要晕过去,池北辙依旧没有放弃。
乔凝思抬手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流淌下来,池北辙没有放弃找那条红绳,她却不忍再看下去了,拽住陈默往下走去,乔凝思把电话打给池北辙,接通后,她竭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你在挖坟呢?等这么久还不回来,我要走了。"
"别走,我马上下去了。"池北辙一听乔凝思要回去,就想到乔凝思是给唐卓尧庆祝生日,本来整个人晕眩得厉害,此刻陡然清醒过来,他语气里透着慌张说:"再等我五分钟。"
乔凝思回过头去,模糊的视线里已经看不到池北辙了,她捂住嘴,不让池北辙听到哭泣声,淡淡地应下,"好。"
乔凝思和陈默先回到了车子里,事实上又等了大半个小时,池北辙才走过来,车灯照着他高大的身影,看上去有些摇晃,陈默刚伸出手扶住他,他就一下子栽倒在了车门上。
乔凝思立即从后面抱住池北辙,惊喊了一声,"阿辙!"
回去医院的途中,池北辙昏睡了过去,额头上滚烫发着高烧,乔凝思催促陈默把车子开得再快点,这时她的一手突然被池北辙拽住,"凝凝??"
"我在。"乔凝思低头一看,就见池北辙的左手腕上戴着那条红线,几颗金色的珠子闪闪发光,于是乔凝思的泪水又一滴一滴砸下去。
这条红绳是乔凝思亲手编织而成的,送给心爱的人,戴在手腕上寓意相守一生,原来池北辙懂她的意思,所以就算在冰天雪地的墓地里找了几个小时,也把红绳找回来戴在了手腕上。
这样的一份珍视,怎么能不让乔凝思感动?即便父辈之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