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鹅毛大雪刮在人的身上,步琛远怀里快要昏迷的沈末离,因此颤动了一下。
"阿离??"步琛远猛然收紧双臂,让沈末离越发贴着他,他浑身还是滚烫的,厚实健壮的胸膛像是一堵墙一样,为沈末离遮去了大半的寒冷和冰霜。
沈末离的伤口痛得厉害,一张脸惨白、额头上冒着冷汗,几乎快要失去意识了,却在步琛远叫着自己名字的这一刻,她伸出手臂圈住步琛远的脖子,把脸埋在步琛远的胸膛上。
步琛远大步走在雪地中,屋子里的灯光隐约照过来,觉察到女人温软的身子陷入自己的怀抱,步琛远低头看了胸口的沈末离一眼,只见沈末离用牙齿死死地咬着唇,往常娇嫩的唇瓣上此时却透着灰白,有鲜红的血珠子冒了出来。
步琛远心里骤然一疼,用温柔又沙哑的声线说:"阿离,别咬自己。你若是实在疼得话,就咬我吧。乖,像我们两人第一晚那样??"
话还没有说完,胸口上就是狠狠一痛,沈末离直接掀开了他的浴袍,照着赤果的胸膛肌肉咬了上去。
她这一下子丝毫没有留情,步琛远倒抽了一口冷气,疼得面色白了白,可只要一想到沈末离此刻承受的伤痛比他多了百倍,步琛远心里就难受得厉害。他低头对沈末离笑了笑,"咬吧,这样才是乖女孩。"
沈末离的眼泪流了出来。
两人渐渐远离了那栋小木屋,最后的一点光亮也没有了,四周黑漆漆一片,连路都有些看不清楚,但所幸步琛远对这里比较熟悉,很快到了那片树林。
由于步琛远是赤着脚的,这一路上地上的石子早就把他的脚掌磨得血肉模糊,踩在雪地上后,那片雪中都混上了鲜血。
步琛远怀里抱着沈末离,终究有些体力不支,突然膝盖一弯直接栽在了地上,却仍然不忘把沈末离护在怀里。
步琛远连忙转了一个身,坐在地上背靠着后面的一棵树,"阿离。",他低头叫了一声沈末离的名字,用两手捧住沈末离的脸。
即便是在漆黑的天空下,步琛远还是能看到沈末离苍白如纸的面色,而她伤口处不断涌出的鲜血,已经把步琛远胸膛的浴袍浸透了,步琛远的心中突然涌上来一种陌生的情绪,是害怕和慌乱。
"你没事吧?"步琛远这样问着,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他凑过去在黑暗中寻到沈末离的唇,那冰凉和僵硬的触感,让步琛远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你坚持一下,别怕,我带你去医院,不会有事的??"
这些年步琛远在黑白两道上混着,自然受过几次枪伤,对于他来说,其实枪伤并不可怕,但沈末离却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情,在此之前,虽然沈末离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可也算是温室里的花朵了,何曾经历过今晚这样的腥风血雨?
这一切都是步琛远带来的,他把无辜的沈末离卷入了这场是非中。
步琛远心里愧疚又疼痛,担心沈末离坚持不住,他的手臂箍紧沈末离的腰,用炙热的唇亲吻着沈末离的唇,头顶的雪花落在两人的脸上,很快就融化成了冰凉的水。
这一刻步琛远无法再掩藏自己的感情,满是愧疚地说:"对不起阿离??你怎么会这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挡子弹,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
这个问题不用沈末离回答,步琛远自己心中就有了答案,若不是真的爱一个人,怎么会为对方连命都不要?
其实步琛远早就知道沈末离爱自己,只不过他不想承认罢了,因为他负责不起,也要不了沈末离的爱,他终究会辜负沈末离。
"你就当我善良,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好了。"沈末离躺在步琛远的臂弯里,她此刻连说话都有些费力了,仰着脸对上步琛远的眼睛。哪怕是在漆黑中,他的眸子里也是那么灼亮,那里头装满了疼痛,可更多的却是愧疚。
这是沈末离最不屑要的,她虚弱地闭了下眼睛,又开口对步琛远说:"我的手机在口袋里,你打电话给凝思,让她赶过来救我们。"
步琛远刚刚也想到了,闻言连忙摸出沈末离的手机,翻开通讯录后,他把电话打了过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响了很久,那边都是无人接听。
步琛远只好打给池北辙,等了很长时间,电话终于接通了,池北辙的嗓音沙哑无力,问步琛远有什么事情?
"唐卓尧要杀我,末离受伤了??"此刻步琛远也来不及说那么多,听到那边的池北辙应下,步琛远就把地址告诉了池北辙。
随后收起手机,步琛远抱着沈末离正要站起来,这时突然从一个方向传来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