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麻醉的药效过后,开刀的地方实在是太痛了,刚刚忍了那么长时间,此刻她的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
"你还好吗?"在病房里步琛远见乔凝思一点事没有,他以为乔凝思的伤口不痛,此刻乔凝思额头冒出的冷汗把刘海都浸湿了,步琛远立即拿出手帕,俯身凑过去给乔凝思擦汗。
乔凝思没有躲闪,抬眸看到步琛远拿着的白色刺绣手帕,她虚弱地笑了笑,突兀地感慨道:"真香。"
步琛远的动作一顿,随即明白过来,他的唇也勾了起来,只是那笑里含着晦涩和落寞,"你和末离果然是好姐妹,连她手帕上的香气都能分辨出来。这确实是她送的手帕,她告诉我她用了好几天,在我去年生日时给我的。"
"女人送男人手帕很奇怪吧?而且还是她用过的。"步琛远的目光里装着水一样温柔,又带着宠溺的意味,"可她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独特的女人,总能让人对她印象深刻,想忘都忘不掉。"
乔凝思看着步琛远小心翼翼地把手帕收起来,放在衬衣的口袋里,最贴近心脏的位置,"她能送你手帕就不错了,我结婚时她什么礼物都没有送我,不过倒是把她自己一半的积蓄都给我了。"
"因为她担心我嫁入豪门的日子不会好过,到时候若是离家出走了,这些钱还能养活我一段时间。"
步琛远没有说话,只有漆黑的眼睛里笑意融融,衬得他的眉宇越发俊魅,凌厉的五官线条透着平日里没有的柔和,这男人长了一张太好看的脸。身为外貌协会的沈末离没有和步琛远在一起,真是太可惜了。
乔凝思自娱地想着,也不知道沈末离现在怎么样了,如今她自己都顾及不暇,只希望沈末离能好好地照顾自己,珍惜她自己的以后。
"你不是要上厕所?"两人沉默了几分钟,步琛远这才想起他们来洗手间的目的,拧起修长的眉宇问乔凝思。
乔凝思的伤口疼得厉害,却还是戏谑地笑道:"你觉得我若是真的上厕所,会让除了池北辙之外的男人在身边守着吗?"
步琛远一愣,随后低沉地笑了,抬起手在乔凝思的脑袋上摸了摸,步琛远的语气里满是无奈,"没想到被你一个小丫头骗了。"
他和乔凝思到底是堂兄妹,有那层血缘关系在,若是真有心相处,步琛远觉得乔凝思比他的亲生妹妹步若萦,还要让他想亲近。
"这里不是恒远,我担心病房里装监控。所以无奈之下只好把你拉进厕所了。"
闻言,步琛远不以为然地说:"这些年缺德事干得太多,于是我的防备心就强了,几乎成了一种病,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先观察一下有没有监控、窃听之类的东西存在。"
"刚刚我连床底下都看过了,你的病房里并没有监控。"
"你做人倒是实诚。"乔凝思看了步琛远好几眼,直起身子,依旧没有多少力气,靠着门撑住,"就待这里吧,隔音效果比较好,我估摸着唐卓尧一时半会回不来。"
步琛远原本是站在乔凝思对面的,此刻他也转过身,把背靠在乔凝思身侧的墙上,"也就只有你说我实诚了,其实在这个世上,能让我真心对待的人,五个手指头就可以数过来。"
"我的荣幸。"
"得了便宜还卖乖。"步琛远的双眸半阖着,垂下来的睫毛纤长又浓密,灯光中额头到下巴的线条流畅、优美,他转头看向乔凝思,"昨天江芷玥被警方逮捕了,各项罪名加起来,应该会判死刑。"
"这是池北辙和池骁熠一起做的,刚好也搞砸了江芷玥和步广博几个人,擅自做主为池北辙和若萦举办的一场婚礼,下属传给我的消息是池北辙因为生病了,才没有赶得上参加你母亲的葬礼,也不是他把若萦带到墓地里去的。"
昨晚乔凝思在手机里看见了相关报道,虽然因为发烧而迷迷糊糊的,但也能猜出来整件事情的经过,然而池北辙生病的事却对外封锁了消息,步琛远有本事查到,但乔凝思此刻才知道。
"他还好吧?"乔凝思的心抽搐一样的痛,猛地用力闭上双眸,面上越发苍白没有血色,对人隐藏生病的事实。的确是池北辙的行事作风,而恐怕折磨池北辙的不是病痛,是她甩他一耳光,又提出分手所给他带来的心痛吧?
步琛远摇摇头,"应该只是伤风感冒类的小病,池北辙若是真不想让外界知道,我也得不到那么多消息。你如果还不放心,我让人混进去再探探。"
莫名其妙的,乔凝思觉得自己和步琛远就成了一伙的,她什么都没有问,步琛远就把所有她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