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东所赐吗?没错,就在今天下午,我确实和他发生了关系,现在你既然这么厌恶反感我,那么我还留下来做什么?我去找柳源东。再者??"我停顿了一下,语气里满是讥诮。"这种时候你应该关心的是跟你上过床的孟妍去哪里了。"
"唐卓尧你知道吧?既然要了人家,就要对人家负责。"
唐卓尧一句话也接不上来,眉宇和薄唇都泛着青白色,他一动不动如雕像般伫立在门口。
我没有再说什么,一路走去客厅,把地上和沙发上的衣服全都捡起来,外面的门铃在这时响了。
我估摸着来人也就只有柳源东和孟妍了,我对此无动于衷,倒是唐卓尧从卧室里走出去开门。
一进来我就看到柳源东的怀里抱着孟妍,她的身上裹着柳源东的衣服,弯身把孟妍放在沙发上后,柳源东猝然回头。一拳砸在了唐卓尧的脸上。
我没有去帮唐卓尧,一来是因为此刻我的心里极其的麻木,我甚至想着唐卓尧是死,或是活,跟我都没有关系了,再者我后背的撞伤很严重,两腿也因为纵.欲过度而酸软,压根没有那个力气再去拉着柳源东了。
孟琳在门外待了几个小时,一直蜷缩着身子躲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柳源东打不通她的电话,就找了过来,而此刻从柳源东对唐卓尧说得几句话里可以判断出来。孟妍告诉柳源东她和唐卓尧上过床了,只不过进行到一半时,被我拎着扔了出去,所以柳源东让唐卓尧负责。
过了一会,孟妍哭着拉住柳源东,柳源东住了手。
唐卓尧用手指抹了一下嘴角的血,什么都没有说,他拽住孟妍的胳膊,看我一眼后,唐卓尧拉着孟妍出了门。
不久后,我听见了车子的引擎声,估摸着唐卓尧送孟妍去了医院。
这天晚上唐卓尧没有回来,而我也并没有离开这里,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告诉我不用我搬出去,这栋房子留给我。
我一直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很想哭,眼泪却流不出来。
我知道我和唐卓尧的这段感情大概走到了尽头。
我让柳源东走了,整栋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深夜偌大的客厅里,我抱着两条腿坐在沙发上,把下巴放在膝盖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就这样待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直到外面的天色亮起来。
我依旧一动不动的,仿佛变成了一具尸体,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几十个小时里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我不吃不喝、不休不眠,从早上的日出到黄昏时漫天的霞光,我抱着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一天一夜。
外面的天色又黑了,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第三天的太阳从东边升起时,我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响动。
我机械又缓慢地回头看去,只见那抹高大的身形走过来,他逆着光,一张脸和宽厚的肩膀上都洒下了一片温柔的、金灿灿的光芒。
我以为是唐卓尧,可到了面前看到的却是柳源东的那张脸,他屈起膝盖蹲身在我的面前,一手握住了我的胳膊,柳源东用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对我说:"语嫣,跟我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走到如今这一地步,我还有回头的余地吗?我垂眸盯着柳源东,他的目光里全是温柔和包容,我知道只要我愿意,我能轻而易举地恢复我热爱的职业,以及以往的身份。
或许正如柳源东说的,我不应该为了唐卓尧而葬送自己的一生。我是个浑身上下散发着光芒的人,这一生应该无比辉煌名垂青史,而不像此刻这样披头散发、目光呆滞,并且满身都是伤痕,我曾经就像一朵雪山上珍贵又圣洁的雪莲,但在跟唐卓尧在一起后,我却在渐渐枯萎,失去自己的价值和生命。
我怎么会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以往就算我没有钱一贫如洗,但至少我的精神是高尚的,我活得很有意义、很精彩,现在却为了一个或许根本不爱我的男人,而放弃一切,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闭上眼睛,泪水终于涌了出来,如大雨滂沱一样很快湿了我整张脸,我浑身绷紧的神经骤然放松了下来,整个人脱了力,身子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陷入昏迷之前,我只听见男人惊慌失措的喊声,"孟琳!"
这是我产生幻觉了吧,若不然我怎么会看到大步冲上来的唐卓尧?紧接着我跌入男人厚实的胸腔里,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一如这两个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种黑暗让我恐惧又感到窒息,到最后终于彻底失去意识。
再睁开眼睛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床上,我睡了很长时间,以为醒来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