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着各自的心思,所以她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欣赏夜幕下的笼城盛景。
苏文丽看着田橙的背影,随意问了句,"美吧?"
田橙点头,"嗯,站在这里才明白原来我们笼城这么美。"
苏文丽因为刚才劝说田橙尽快和谢少东在笼城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失败后,就再也找不到什么合适又不会有漏洞的话题和她聊了,便又问道:"田橙,这里的饭菜是不是不太合你胃口?"
田橙转身看着苏文丽,说:"这嫂子就说笑了,这可都是皇家御厨的烹饪,怎么能不合我胃口。你是不知道,爸妈和哥哥、小天他们可是知道的,我饭量本来就小,特别是刚到江家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我不敢吃饱呢,后来才发现我就是鸟儿的食量。"
苏文丽笑得依然无害,说:"是吗?我刚还以为你要么来过这地儿吃腻了,要么就是不合胃口了,呵呵!"
田橙瞅了瞅整个房间,说:"这地儿我可来不起,不过~在英国的时候比这里更高逼格的私人会所倒挺多,少东经常会带着我去见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田橙边说边假装着看房子里的陈设和股东字画,随意问了句,"我哥肯定经常带你来这里吧!"说完,田橙就伸手摸着一个陶泥制作的青花瓷的工艺品,因为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时江天佑包下了笼城最正规的一家陶吧给她玩儿,那个陶泥的青花瓷瓶子就是出自田橙之手,上面的绘画和制作全是她亲手制作出来的。
后来被楚军北跟欧阳帆、纪魏琛他们三个给发现后说是放在笼塔的会所里当工艺品来装饰,结果被好多人当成了正品,因此闹了些笑话。
田橙这看似无害的一句随意话戳痛了苏文丽的心,真心比一个巴掌呼在她的脸上还要狠。可是苏文丽怎么可以放弃让田橙死心的机会了,便强忍着把眼里的泪水逼退,笑着说,"你哥哪里有那么闲了,他都快变成工作狂了,不过偶尔带着我和念念出来到这种地方清净清净倒是有的。"
田橙摸着陶泥青花瓷的手缓缓拿掉,转身笑看着苏文丽,"是吧!那也挺不错了,你就知足吧!"说着,田橙话锋一转,"哎~嫂子,我怎么觉得念念像我哥比较多些,不过现在看看倒是和你也有那么点点像哦!特别是嘴角笑得时候。"说着田橙撕着自己的嘴角,说:"就这样子。"
苏文丽看着田橙的笑容一点都没有减少,只是手握的更加紧了几份,须臾才找回属于她的理智,说:"人都这么说的,说那臭丫头像你哥多些,都说女孩子像她爹漂亮。"随着苏文丽的语落,她耸耸肩,说:"所以,那臭丫头和我根本就不亲近,哎!"还做了个摇头的姿势。
田橙弯了弯唇角一直看着苏文丽的尽情表演,尔后才说:"哎~你也真是挺不容易的。"
田橙的这句话一语三关,可是苏文丽却无从发火,她也不能发火。
最后还是苏文丽提出离开会所的,一路上,苏文丽送田橙回陆瑶的公寓,一路死寂,直到陆瑶楼下时,苏文丽不死心的问道,"田橙,那你真不打算和谢少东补办个个婚礼吗?"
田橙解下安全带,说:"谢谢嫂子,我的事情让你真是费心了,可你也知道,我妈现在这个样子,我哪里来的心思办婚礼了,再说,再怎么盛大的婚礼只是给外人看的,夫妻不和、家宅不宁,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又有什么用。你说了嫂子?"
田橙自幼生活环境虽然不好可是她是在复杂的环境里长大的,所以从小就比同龄的女孩子成熟,她虽然没有害人的心机但她有的是如何生存下去的智慧,这也是她那么小就可以适应各种同龄人承受不了的世事变换的生存能力。
她今天是没有任何准备就被苏文丽给约出来一吃饭喝茶为名,来说服她和谢少东举办婚礼的,可是她何尝不明白苏文丽的心思,更何况她和谢少东办哪门子的婚礼,即使真的要办也不需要苏文丽来指手画脚吧!她只是对自己的婚姻没把握不自信而已,到底是抢来的东西,心里终归是有鬼的。
昏暗的灯光下,苏文丽突然有种想把田橙给掐死的冲动,而开始她心里明白,她不能,即使要她死也不能脏了她的手,贱人命真是够大够长,那么多的事儿,那么多的折腾她还可以如此镇定的说一些使她无从还击的话来戳她的痛处。
田橙说完后见苏文丽一直看着她不说话便推开车门,说:"我这是在朋友家住,所以就不请你上去坐了,嫂子路上开车慢点,夜路不好走。"
苏文丽刚刚平复下来的火气瞬间爆棚,贱人的最后一句话又是几个意思了?还夜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