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浚眼中露出怒意。
黄曼马上岔开话题,用哽咽的声音,担心的问:"浚哥哥,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背上的伤口是不是很疼?你的声音都哑了,要不要喝点水?"
乔浚听着她的声音,手已经隐忍的慢慢攥拳。
他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实验室的火绝对跟她脱不了干系。他只要一想到是她做的,就涌出想要杀她的冲动,如果不是他现在没什么力气,他的手此刻肯定已经在她的脖子上,掐着她。
双唇再次开启,他冷冷道:"我不想看到你,马上给我消失。"
"浚儿,你怎么能这么跟曼曼说话?她那么担心里,不吃不喝不睡照顾了你整整一个晚上。"
"我也不想看到你。"
乔浚的话语无比绝情。
吕红妆心痛的眼中泛泪。
"你??你??你这个不孝子,我是你母亲,你还有没有一点尊卑之分?"
黄曼也忍不住了。
"浚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什么了?就算你不喜欢,也不应该这样对我,这对我太不公平了。"
乔浚闭上双目:"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爱你,我只是全心全意的爱你。"
"你们都给我滚!"
"浚儿!"
"浚哥哥,你不能这样冤枉我。"
原本乔浚疲惫的并不想现在发作,但是这两个女人真的让他忍无可忍。
他突然双臂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
一阵剧烈的疼痛在背脊蔓延,他的整个背部都好像裂开了一样,那些被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渗出血,瞬间就浸透了那些纱布,染红了他背上的衣服。
黄曼大惊。
"浚哥哥,你要干什么?你不能起来,你不能乱动。"她说着就用双手抓他。
"别碰我!"
乔浚怒吼,一把甩开她的手,喘着粗气,忍着钻心的疼痛,慢慢的坐起身,然后怒视着她们。
忽然。
病房的房门外隐隐传来言默的声音。
"乔浚??"
乔浚听到声音马上看向房门。
黄曼和吕红妆全都慌了。
不能让他看到言默,不能让他看到言默现在的样子。
"浚哥哥,你在流血,你不能再乱动了,我答应你,我马上滚出,我马上就走,求你了,快回床上休息。"
"是啊浚儿,妈也走,你快点躺下吧。"
两人一同拉扯着他,想要将他按回床上,但是乔浚却用足了仅剩的一些力气,双手将她们二人一同重重推倒在地上,然后他盯着房门,从床上站起,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
门外。
言默已经跪了整整一夜。
虽然她没有受伤,但仍旧被烟熏了很久,还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再加上她的这具身体本就柔弱,又换了心脏,没有完全度过恢复期,她已经摇摇欲坠,无力的想要晕倒,但是她坚持着,她秉着一个一定要见到乔浚的信仰咬牙让自己保持清醒。
终于??终于??
她好像幻听一般听到门内传出乔浚怒吼的声音。
他醒了吗?
他没事了?
"乔浚??"
她无力的叫着他,但是声音太小,根本就不能穿透房门,而眼前这两个黑衣保镖听到她的声音一同走过来,一个去抓她的手,一个伸手想要捂住她的嘴。
言默慌张的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的叫道:"乔浚??"
这一次的声音依旧不是很大,她不知道里面的人能不能听见,而她已经没有第三次机会了,她的嘴被死死的捂住,然后被他们强硬的拖走。她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挣扎,却是那么的微弱,弱的连一秒的时间都不能拖延。
乔浚??
乔浚??
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我想见你,我想看到你没事的样子,就让我看一眼就好,就一眼??
"咔嚓。"
老天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房门打开了,乔浚真的从里面走出来,虽然脸色很苍白,满头都是虚汗,身体也没有以前那么笔直,但他是活生生的,他没死,他醒了。
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乔浚一开门就看到那两个保镖捂着言默的嘴,拖着她往走廊的深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