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伤你了吗?"他担心的询问。
"没有,不过你刚刚怎么回事?"
"没什么。"
如果是以前,言默肯定会追问,但是她自己也有某种感觉,感觉身体里的姐姐要回来了,感觉她要重新占据自己的身体,而她已经没有力气跟她抗衡了,她的灵魂就好像她现在的心脏一般,残破不堪,脆弱不已。
她已经不畏惧死亡了,只是,她如果消失了,乔浚呢?孩子呢?
他们怎么办?
她不敢去想。更不敢露出不安的表情。
嘴角尽量自然的微笑,然后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晚餐。
"你买了什么?"
"都是你喜欢吃的。"
"有汤吗?我最近很想喝汤。"
"有。"
乔浚马上将买来的东西打开,然后轻手轻脚的扶着她坐起身,再拿起汤匙,先喂她一口汤。
言默喝了一口,然后撅了撅双唇。
"这个味道跟我爸教我的,真的差远了。"
"那等他来了,让他帮你做。"
"他会来吗?"
乔浚点了点头:"早上就坐上飞机了,再过几个小时就能到了。"
言默忽然有些紧张。
这还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跟自己的父亲见面,一直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可是这一次,不论怎么告诉自己发生的一切都不重要,却还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乔浚一口又一口的喂她,但她却只吃了一点点。
"我吃不下了。"
"再吃一点。"
"真的吃不下了,等一会儿再吃吧。"
乔浚看着她减小的食量,心中又增加了几分担心。
她这样下去真的不行,还好,这次飞来美国的不仅是言长庆,陆忱西也跟着来了,到时候让他好好的为她检查一下,他的医术那么好,而他又最了解她的病情,也许??也许还是可以治好的。
言默吃过晚饭后又开始犯困。
她有些迷迷糊糊的看着乔浚:"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你都瘦了。"
"我会吃的,你困的话就睡吧。"
"我要看着你吃。"
"好。"
乔浚笑着答应,然后拿起餐具,夹起一口菜,还没送入嘴中,言默的双目就已经无力的闭合,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他将筷子放下,然后抚摸她的面颊。
昨天她醒来之后,还很有精神,但是今天,她只醒了两个小时。
这个小懒猫,小蠢猪,真的太让人操心了。
"快点好起来吧??"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小默??"
??
洛白比言长庆和陆忱西早一班飞机达美国旧金山。
他并没有停歇,匆忙来到医院,来到现在给言默治疗心脏的医生办公室。
"窦敏的病情现在怎么样?"洛白也是一口流利的英文。
医生一开始还坚持:"病人的病情是隐私的,我没有办法告诉你。"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医生的年纪不大,还真不认识他。
洛白嘴角温柔的勾勒,用最轻柔的声音说着最恐怖的话语:"如果你不认识我也没关系,你只要知道,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会让你立刻丢了工作,并且让你的家人和最亲密的人都从这个世界消失,也就是说,我会要了你的命。"
医生有些惊讶。
这人怎么回事?突然冒出来,又突然说一些奇怪的话。
洛白已经不想再解释了,他抬起手,身后的人立刻打了一个电话。
不出三十秒,医生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他拿起听筒放在耳边。
"喂?"
"是我。"
"院长?"
"你办公室是不是有一个男人?"
"是。"
"他说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可是这是病人的隐私,怎么可以??"
"如果你不想死,如果你今晚还想回家吃老婆做的饭,就照我说的做。"
医生这才紧张起来。
原来这个男人是个这么厉害的角色。
将电话放下,重新看向他。
洛白微笑的等着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