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在徐朗心里迅速窜至全身。
他心底犹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小溪??"
齐若溪依旧一动不动。
徐朗心里的希望,瞬间灰飞烟灭。
他缓缓站起身来,大手在身侧慢慢握成拳。又缓缓松开,如此反复几次,他才开口:"那,我走了。你一个人,好好保重自己。"
说完这话,他猛地转身,速度太快。泪水甚至在空中飞了出来,却没留下任何痕迹,就又消失了。
接着,是重重的关门声。
齐若溪的眉毛,微微地动了动,然后,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蜿蜒而下。
第二天,齐若溪上了飞机,在机场,她给夏默打了一个电话。
夏默真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怎么也没想到齐若溪这个时候还要出国。
她都没来得及说什么,齐若溪那边的电话就挂了,等她急急忙忙再打过去,那边就关机了。
夏默现在在家里哪里也去不了,脚踝的伤不是那么容易好的,她又不用药,第一天冷敷,之后每天热敷,现在还是有点肿,下地的时候也不敢用力。
顾明轩说了,不让她出门,她只能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
现在齐若溪莫名其妙说要走,她能放心吗?
可她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没办法追去机场。再说,等她过去,早晚了几百年了。
她直接给徐朗打电话过去了:"徐朗,小溪要出国,你知道吗?"
徐朗声音嘶哑低沉,嗯了一声。
夏默很是意外:"你在睡觉?"
徐朗揉着额头坐起来,又嗯了一声。
夏默抬高声音:"小溪要出国,你竟然还在睡觉?到底是怎么了?"
徐朗坐起身,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痛欲裂:"她给你打电话了?"
"刚刚说在机场,没说几句就挂了。我打过去,已经关机了。你们怎么了?她为什么突然要走?"
"她要走,我有什么办法?"徐朗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苦涩和无奈。
夏默一愣:"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没有怎么回事,从来,她也没看上我。"徐朗苦笑一声:"她去她爸妈那里,你别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她现在大着肚子呢!"夏默急了:"不管你俩有什么事,她一个孕妇,你怎么就??算了,挂吧!"
夏默直接把电话挂了,然后给顾明轩打过去:"机场你有人吗?能不能让他们帮忙把齐若溪拦住?你先别问怎么了,现在就打电话,别让齐若溪出国!"
顾明轩一头雾水,但夏默的声音很急,他只能照办,可等他把电话打到机场,那班飞机已经上了跑道了,再让齐若溪下来,就不现实了。
夏默一听就傻眼了:"这可怎么办?她一个人,万一路上有什么事怎么办?"
顾明轩奇怪了:"到底怎么回事?徐朗呢?为什么让齐若溪一个人去国外?"
夏默快哭了:"我怎么知道!两个人好像吵架了。但小溪现在大着肚子,徐朗怎么这样呢。"
顾明轩安慰她:"你别急,我问问徐朗。"
顾明轩把电话给徐朗打过去的时候,徐朗正在用冷水冲澡。
昨晚从齐若溪那里出来,他就直接去了一个酒吧,喝得酩酊大醉才回家,他的酒量本来挺好,可心里有事,烦闷非常,他又把白酒当白开水喝,不醉才怪。
回家以后,衣服没换,澡也没洗,整个人就醉死了过去,一直到第二天夏默给他打电话,他才醒。
头痛得似乎要炸开,即使这样,也及不上心痛的万分之一。徐朗觉得自己不知道该去干什么,去公司吗?有什么意思呢,没有了齐若溪,他不知道自己赚钱还有什么用。
艰难地爬起来,他去了浴室,直接开了冷水开关,就那么在花洒下面冲。
手机一直在外面响,他听见了,却不想接。
总之,电话不是齐若溪打来的。
其他不管什么电话,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她已经上飞机了,不是吗?
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狠心?
之前给了他希望,现在又狠狠掐灭了这点希望,这样的行为,无疑是让徐朗爬到高处,又重重地跌下来。
真的好狠。
他不想去想齐若溪的一切,只要想到她,就必然会想--她对自己没有感情,她看不上自己,甚至,最开始的时候,她和自己说话,都带着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