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挤出一个微笑，可在对面的男人看来，这个微笑却像一把匕首，狠狠地剜了一下他的心。

程音凡心中一疼，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长痛不如短痛！

曦曦，对不起！他在心里说道，你在程大哥的身上浪费了这么多年，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程大哥相信，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看对面的男人不作声，脸上一如既往的冷俊，夜曦感到，连呼吸都带着痛。

我爱你，已经爱得情深入骨，可是，你却悄悄的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

夜曦苦笑，她就是全世界最傻的傻瓜吧！

她低头，喃喃说道："程叔叔，过些日子，等拿到毕业证书，我就回A市，回到爹地妈咪的身边去。C市，我可能不会再来了。麻烦你跟爷爷奶奶说一声，我就不去看他们了。"

程音凡一惊，瞬间感到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握住了他的心，再狠狠地掐碎，顿时鲜血淋漓。

"你??要走？"

夜曦点点头："嗯！"

"曦曦，为什么？"程音凡脸上已现黯然之色。

夜曦再笑，笑得程音凡的心一阵阵的揪痛。

"你已经有了妻子和孩子，难道要我继续留下，看着你们幸福？程大哥，我做不到！"

"程大哥，这么多年来，我总坚信，你的幸福和我有关，原来不是！是我太自欺欺人了！"

"这么多年来，其实我在你的面前就是一跳梁小丑，对吗？"

她抬起头，无神的大眼睛直直撞进程音凡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曦曦，不是的！"程音凡摇头，往前跨步，朝她伸出手。

夜曦却往后退。

程音凡愣，过去。她只要见到他就会往他身上扑去。可是现在，她躲他！

"不是？那又是什么？程大哥，我累了！真的好累！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不会再烦你，吵你！这下，你满意了吧！开心了吧！"夜曦的眼泪再次滑落，可她浑然不知。

看着她的眼泪，程音凡心里满是苦涩。

"曦曦，对不起。"

除了说对不起，他还能怎么做？

年龄上的悬殊，是他永远无法打开的心结。

夜曦忽然说道："程大哥。你可不可抱抱我？"

程音凡看着她，两秒钟后，大步上前，一把将对于他来说比较娇小的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拥抱着。

夜曦伸手双手回抱他。

记忆中，程大哥从来没有这样抱过她，他的怀抱，真的很舒服，很温暖，险些再次让她沉沦。

可是，这样的怀抱，永远都不会属于她，而是属于那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

"程大哥??"

她喃喃道，柔软无骨的双臂紧紧抱住他精壮的腰，似乎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曦曦，对不起！"程音凡沙哑着声音道，双臂里的力道不知不觉间加重。

感觉胸膛处有湿意，他一惊，忙松开手，改为扶住夜曦的双肩，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

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落。

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程音凡瞬间感到呼吸费力。

看着那张满是痛苦的小脸。他的心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他忽然低下头想去吻她，夜曦却忽然间大力推开他。

同时，耳边传来了两个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以及一个孩子脆生生的声音。

"音凡！"

"爹地！"

程音凡扭头，却是程欢乐和他的妈咪罗香曼。

"音凡，你怎么在这里？"罗香曼走到程音凡的身边，温柔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程音凡不动声色的拂落她的手，转身，眼前空空焉，哪里还有夜曦的身影？

她走了？

程音凡顿觉心情无比的沉重。

"爹地，刚才那个姐姐是谁？"程欢乐问道。

程音凡未来得及作答，程欢乐的注意力已经被湖中的一对鸳鸯给吸引过去："哇，鸭子，两只小鸭子！"

罗香曼看着儿子，嘴角抿了抿："瞧你高兴的样子。"

"妈咪，我要下去跑鸭子玩。"程欢乐跳着就要往湖水中跳下去。

程音凡迅速拉住他小小的手，轻声道："欢乐，湖水深，不要下去，危险。"

程欢乐只好撅着小嘴："好吧，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