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肃脸上一红。颇有些激动的拱手,"是,郭某铭记在心!"
"像适才那般视死如归,虽说勇气可嘉,令人钦佩,但却不是当下明智之举。太守定要以自己安危为先,危机之中,想办法斡旋才是上策。"沈昕娘缓缓说道。
郭肃颔首,"是,郎君说的有理。"
"给陈提辖的信,还请郭太守代为转交。乃是齐王爷的亲笔信。陈提辖见信之后,定会尽心竭力保守郭太守您的安危的。"沈昕娘叮嘱道。
"是,多谢王爷体恤关切,多谢郎君!"郭肃郑重的朝沈昕娘稽首。
沈昕娘虚扶一把,"太守不必客气。"
话音未落,眼角余光见有寒光一闪。
她飞身上前,一把推开郭肃,同时祭出桃木剑,挥剑挡开那道寒光。
郭肃倒退两步,踉跄坐地,惊慌抬眼看去。
只见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破窗而入,蒙着面,手持一禀锋利长剑,挥剑指向那年轻郎君。
沈昕娘动作敏捷,折身避开剑刃,反手将桃木剑掷向那黑衣人。
桃木剑脱出她的手,却并不掉落,像是仍旧握在人手中一般,灵巧的上下翻飞,一面格挡,一面化守为攻,剑尖指向黑衣人要害。
"是修道之人?"黑衣人一惊,谨慎防备,不敢大意。
他手中长剑更是招招凌厉。化解桃木剑的攻势。
沈昕娘一面操纵桃木剑,一面从袖中弹出一张符篆来,符篆好似飞镖一般,扑向黑衣人。
黑衣人一惊,翻身躲避。
桃木剑趁虚而入,划伤他的右臂。
黑衣人吃痛,锋利长剑险些脱手而出。
他亦抖手,震出一张符篆来,作势向沈昕娘弹射。
沈昕娘已有防备之势,他却将身一转,挥手将符篆弹射向跌坐在地,惊诧看着这突如其来变故的郭肃。
沈昕娘见状不好,抬手收回桃木剑,以剑身激发出气力,将弹向郭肃的符篆荡开。
只是此招颇费精力,她面上略白了几分。
黑衣人见状,抖剑再上。
沈昕娘却口中念念有词,抬手弹出一张符篆。符篆飞快旋转,好似瞬间便大,她的桃木剑更是藏在符篆之后,向那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扬剑抵挡符篆,却不想这符篆只是幌子。并未附加太多精力,被他长剑刺破。
他胸前猛的一痛。
低头看去,那柄桃木剑剑尖依然没入他胸口。隐约可见殷红的血顺着桃木剑尖,镀上剑身。
他立时屏气,聚敛力气在身上。
恍若化身铜墙铁壁,沈昕娘的桃木剑再难深入半分。
沈昕娘不由深深看向那黑衣人,他的功夫这般像紫阳真人的硬气功?
黑衣人知晓自己不敌,提气后掠,从破开的窗口翻身而出。
沈昕娘纵身跃上窗棂,那黑衣人几个弹越,已然在数丈开外,他回头看了眼沈昕娘,转身而去。
"郎君怎的不追上他?将他捉拿回来!"郭肃脸色有些受惊的苍白,但声音还算的沉稳。
沈昕娘回头看他,沉声道:"郭太守此时身边没有护卫,若是调虎离山之计,太守岂不危矣?如今最重要的是太守您的安危。"
这话是她今晚第三次强调了,郭肃闻言有些脸红,连连点头。狼狈从地上站起,拱手对沈昕娘道:"多谢郎君搭救,若非郎君行动敏捷,功夫不俗,今晚,怕是郭某已经身首异处了!"
他深深稽首,拱起的手都碰了膝头。
"大人不必大礼,我来,为的就是大人的周全。"沈昕娘轻缓说道,"大人今晚早些歇息吧,我会守在大人院中,待大人将王爷的书信交给陈提辖之后,我方能放心离开。"
"这??郎君一路奔波辛苦,适才瞧见郎君对那人对峙,破耗费精力,不若郎君还是先去歇息,我召集府上家丁守卫。"郭肃说道。
"大人不必客套,我无碍。"沈昕娘一脸认真。
郭肃也知,此事不可儿戏,齐王爷大老远从京城派人来,必是看重自己的命,自己若是不当回事儿,倒是辜负齐王爷的心意。
沈昕娘飞身上了房顶,隐匿起来,郭肃才叫来家丁,指着被破开的窗口道,有人夜里行刺,不过人已经逃了。
家丁唤醒被迷香放倒的两个随从,和被沈昕娘打晕的书童,忙乱了好一阵子。
郭肃就歇在了书房院中,沈昕娘低眼就能瞧见的屋子里。
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