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还是质量,都远不能和突厥相比。纵然没有吃到败仗,可也着实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说的好听些,确实他们已经夺回了西北边境的城池,将突厥人赶走,可突厥人的骑兵好似阴魂不散,无处不在。又不能彻底歼灭。
如此情况,虞淼的信中,担忧展露无遗。齐王十分忧心。可朝中主战一方,一味的妄自尊大,一味的以为大梁兵马强盛,决不能服软。要打硬仗,才能彰显大梁的国风威严。
小皇帝也被主战派鼓动的十分激进,对齐王的话,及虞将军的书信中提及的担忧置若罔闻。
方琰不禁心急不已。
沈昕娘生产的日子越发临近。如今她每每总是懒懒的不想动弹。
生产所需的产房产婆,早已经准备好,就在主院中安置着。以便随时都能应对。方琰更多的想要留在家中,多陪陪沈昕娘。不止一本医书中提到,女人生产之时,宛如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疼痛难忍就不说了,还有许多潜在的危险,不可预测。
沈昕娘倒是不甚担心,亦或是担心也没有流露出来,除了肚子太大,顶着胃让她如今吃的很少,睡的也不算安稳以外,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可就在沈昕娘临产的日子日渐临近的时候,突厥倒是第二次派出了前来议和的使臣。
沈昕娘看出方琰微微蹙起的眉头里藏着的担忧,"你去忙朝堂之事,不必担心我,我在家中一切都好,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可及时告知你。倒是朝堂之事,若是没有尽心尽力,日后想起来,难道不会抱憾么?"
方琰反握住她的手,目光专注的落在她白皙日渐丰腴的脸上,"可不能时时陪在你身边,我亦会有遗憾。"
沈昕娘轻笑,"你是来往宫中。又不是前去西北,能耽搁多少时间?日日都能回来家中,与娇妻相伴,还不知足么?"
方琰被她轻松的语气也逗笑起来,点了点头,"知足,当是知足的。"
在沈昕娘淡然和煦的目光中,齐王终于告假结束,重新回到朝堂中心。
此次,突厥人第二次派出议和的使臣,朝堂的反应同上次并没有什么不同,仍旧是主张迎战到底的声音大过主张议和的声音。好似主张迎战的就是为国为民的忠臣,而主张议和的臣子都是贪生怕死的懦夫奸佞一般。
主张议和的武将文臣们如今在朝堂上都是昂首挺胸的,颇有些看不起主张议和臣子们的意思。
圣上的态度,同上次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坚信西北四十万大军,能够歼灭突厥来犯的军队。就算不能歼灭,也能压住他们的气势。叫他们不敢轻易进犯。
完全没有意识到局面,根本不是像那些武将鼓吹的那般。
方琰在朝会上十分严肃的强调:"圣上可曾算过一笔账?西北四十万大军,如今和突厥对持,每日的军需消耗,粮草供给,一日是多少?"
方琰一开口,朝堂上闻声一静。
小皇帝皱了皱眉头,他自然没有算过这笔帐,他不需亲自计算,这自有兵部操心。
方琰的目光落在兵部尚书的身上,兵部尚书往前一步,躬身说道:"回禀圣上,后勤运输每日开支五万贯,两万骑兵一日军费消耗近两万贯。"
小皇帝许是对这个数字没有什么概念,但是朝堂上不少的大臣对此可是十分清楚地。立时吸气声连成一片。小皇帝不禁有些愕然,"一日就需这么多?"颇有些怀疑的意思。
兵部尚书也不辩解,只躬身解释道:"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食在行军打仗中乃是占首要地位,以人背来算,一人供给一兵,一名士兵携带五日干粮,一人后勤携带六斗米,若一人供给一兵,可供十五天,再加上自带的五日干粮,可以活动二十天。算上返程,能向前十天。十天,每天三十公里,形成最多三百公里的活动范围。前进十天,消耗三斗与后勤,兵用三斗。若两人供给一兵,三人一天吃六升,九天三人的粮食五十四升,一人返回。剩下的六十六升粮食,一人供给一兵,两人吃十六天,再加上士兵的五日干粮,三段路程一共三十天,算上返程,可前进十五天。消耗七斗与民夫,兵用五斗。若三人供给一兵??"
"停。"小皇帝的眉头皱的紧紧的,眉宇之间拧成了一个大大的疙瘩,兵部尚书的话已经将他绕的有些晕。
齐王转过身来,看了兵部尚书一眼,"简明扼要。"
"是。"兵部尚书躬身又道,"从大后方运到前线,由于每人只能背六斗,因此距离越长在路途中消耗的比例越高。从大梁境内运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