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华摇摇欲坠,拿着酒瓶仰头灌酒,咕噜咕噜两大口,又对着铁门狠狠拍打着:"你给我出来,混蛋??"
傅睿君甩上车门,缓缓走向门口。
他此刻沉冷的脸色相当难看,走到铁门处,开了门,眯着危险的眼眸凝望着傅贤华。
傅贤华跌跌撞撞走了进来,喝了一晚上酒,他颓废沧桑的脸看起来很憔悴,摇摇欲坠走到傅睿君面前,双手一把揪住傅睿君的衣领,怒瞪着傅睿君一字一句:"你这个混蛋,是你把曼丽逼成这样的,她不是坏女人,她是一个好女人,是你??都是你把??"
傅贤华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睿君霎时间蒙上杀气,直接挥拳,"砰。"的一声,傅贤华被打得跌到地上。
霎时间,嘴角出血。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走到傅贤华面前,觉得还不解气,一手握住他的手臂,又是一拳狠狠扫过去。
"啊??"的一声哀嚎,傅贤华被打得头冒金星,牙齿松动,脸颊都麻木似的疼痛不已,跌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慌了。"不要打了,不要??"
傅睿君眼眶不由自主红了,再一次冲到傅贤华身边,把他拽起来,愤怒的语气低沉而绝冷,一字一句:"是你引狼入室,害死了爷爷,害死若莹,现在我老婆还生死未卜,你不看清事实,还继续昏庸?"
话音刚落,傅睿君第三拳用尽全力,凶猛如虎,把傅贤华打得脸颊臃肿,倒地吐血,牙齿噗的一下,带着血水从口腔吐出来。
傅贤华被打得彻底清醒了,趴在地上痛哭了起来:"别打了,呜呜呜??别再打了,再打我要死了。"
傅睿君蹙眉,冷着脸,走到傅贤华面前,见到傅睿君靠近,傅贤华挪着身体后退,"我真会死。"
"你早就该死。"傅睿君怒斥一句:"如果现在还觉得薛曼丽是无辜的,是好人,免得你以后死在她手里,不如现在死在我手里。"
"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傅贤华无助得握拳,酒意清醒了几分,但还是醉醺醺得,完全没有了自我,趴在地上痛苦了起来。
他的痛苦把别墅里面的春姨引出来。
傅睿君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对着春姨淡淡的说,"打电话让救护车过来把他抬走。"
"是。"
傅睿君走到车旁边,拉开车门。
春姨紧张地上前,目光期待而忧伤,"先生,童小姐她会不会有事?果果昨天没有见到妈妈,晚上做噩梦醒来哭了。"
春姨的话让傅睿君的手猛地一顿,身体僵住,缓缓歪头看向春姨。
傅睿君脸色沉冷,深邃内的黑眸黯淡无光,无力地低声安慰:"夕夕不会有事的,麻烦你悉心照顾好果果了。"
"我会的,先生,你一定要找到童小姐,孩子没有了妈妈会很可怜的。"
傅睿君苦涩地对着春姨浅笑,"没事的,你回去吧。"
"好。"
春姨转身进入家,关上门。
看着家门紧闭,傅睿君打开车门上车,启动车子的时候,心里想着春姨的那句话,孩子没有了妈妈会很可怜的。
他又何尝不是?
没有了童夕,他比果果更加可怜。
车子从傅贤华身边开过去,离开别墅。
傅睿君来到穆纪元的别墅区,打探了解之后,发现穆纪元在童夕失踪前天已经离开帝国。
这让傅睿君很是疑惑。
穆纪元离开帝国,他的出境记录显示是一个人。
所以童夕还在薛曼丽的手里。
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开着车,漫无目的行驶在车如马龙的大道上。
傅睿君开着车窗,一边手肘靠在车窗上,另一边手握着方向盘,深幽的目光凝望着远方,像是看不到焦距,沉重的气场笼罩在他的周身。
沧桑的胡须根已经溢出他俊朗的下巴,看起来让人心疼的颓废。
手机突然响起。
傅睿君猛地反应过来,快速冲裤袋拿出手机。
看着屏幕是韩向打来的,他毫不犹豫接通,"韩向,有什么发现吗?"他激昂的语气充满了期待。
韩向语气沉重得可怕:"睿君啊,你现在赶紧过来警局一趟。"
"到底发生什么事?"傅睿君迫切的心情无法控制地紧张起来。
"过来再说。"
傅睿君立刻中断通话,踩上油门,飞驰而去。
警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