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黄纸,公鸡,还有线绳。
买黄纸是为了画符,上午那四张符自燃了,就说明我画的符还是有点作用的。
我现在能记住,能画出来的只有两种符,一种是上午的那种验阴符,一种是护身符。
老爷子身体弱,再被附体一次,最后即便是驱除了,他也很难活过来,给他制作一张护身符是必须的。
还有老黄,别看他状态不错,真要有东西过来,他也够呛。
相比于昨天临时照猫画虎赶出来的几张符。这一次我认真很多,起码是一笔一划都倾注了心力,甚至还断断续续的把印堂内的那股弱小的气流引到了符纸上。
可惜的是,气流太弱,或者说是我的心不够静,每次都差那么点意思,没能一笔下来,把符完成。
即便是这样。我也很开心了。
小本子上说若知书符窍,惹得鬼神跳,不知书符窍,惹得鬼神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水平。
我把画好的符叠成三角形,又穿了线绳,让老黄和老爷子戴在脖子上,告诉他俩谁也不能告诉。
老爷子没说什么。老黄倒是问了一嘴,说媳妇也不能告诉吗?
我对他摇摇头,告诉他谁也不能。
老黄再没吭声,不过肯定想到了什么。
吃过晚饭,我分配了一下睡觉的地方,我和老黄还有老爷子睡一屋,他俩身体弱,我们仨睡在一起,万一出点事,也容易解决。
其实按照小本子上的记载,附在身上的邪祟被驱除后,有七天的恢复期,这七天,是为了恢复身上的阳火,稳定自身的魂魄。
也就是说,我至少也要在黄家住七天,七天之后,魂魄稳定,阳火恢复,邪祟再想附体,就没那么容易了!
人身上有三把火,头顶一把,两个肩头上各一把,白天时还不明显,现在天一黑,我看的很清楚。
老爷子两侧肩头的火把已经灭了,头上的只剩一个火苗,老黄稍好一些,灭了一把。
以他俩如今的情况,再来一次,真的顶不住。
可能是过去一个星期受到的折磨太多,他俩很快就睡了过去。我本来不想睡,可能是画符时消耗的精力太多,我也没坚持太久,跟着睡了过去。
不是我不担心,而是有大黄预警,它就趴在我旁边,有事情,它会第一时间提醒我。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会飞,还会飘,还能穿墙,从一楼飘到了天花板,又从天花板穿过进入二楼张翠云的卧室。
让我奇怪的是,张翠云不是一个人在卧室内,还有一个男人也在卧室,他和老黄差不多大,说不上谁帅,让我看的话,他还要丑一些,特别是下巴上的那个大痦子,看着有些恶心。
我正好奇怎么做了这么一个梦,她俩开口说话了。
"你上午怎么不出手?"
"没机会!"
"那现在怎么办,那两个狗灵都被驱除了。我听说法术被破掉后,施法的会受伤,你没事吧?"
"没事,那两个狗灵根本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那是谁?"
"不知道!"
"你不是说是你干的吗?"
"我还没动手,他俩就出事了,也就没和你多解释!"
听到这,我马上反应过来,这不是做梦,我的魂被勾出来了,有人故意让我看这场戏。
我仔细算了算,能悄无声息把我的魂勾出来,让我看这场戏的,除了张茉,我想不到别人。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现在不行,楼下住的那个小子有点道行,我得选个好时间!"
"你最好快点,那个老东西知道我外边有人,只是不知道是你,万一他说出来了,以老黄的脾气,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放心,你这些天的表现不错,老头子暂时不会告诉他,要我看啊,老头子没准等你主动坦白呢!"
两人一边说,一边搂上了,我冷笑一声,果然是狗男女。
"轻点!"
"没事!"
两人在那腻腻咕咕的,我本以为要看一场春宫戏,没想到我又向回飘,顺着天花板返了回去。
穿过天花板,我缓缓的下降,大黄咕噜一声,抬头看了一眼我的魂,又低头看了一眼肉身,那对狗眼中满是懵逼,似乎是在好奇,怎么出现两个主人?
我也没办法,怎么被勾魂的,又是怎么跑到楼上去的,我是一点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