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三个是小年轻。早就吐的不行了,这种其实很好,起码情绪发泄出去了,像林庆这种,为了面子硬憋着,早晚出事,所以徐老蔫才会给他烟卷。
"这种事,正常人干不出来!"
徐老蔫指了指那几具尸体,拍了拍林庆的肩膀,说道:"一会送回去,先别回单位,找个人多的超市待一会,冲一冲人气,晚上再买点纸。在十字路口烧点!"
"嗯!"
林庆沉闷的点点头,哆嗦着吸了一口烟。
"以后这种事,别往前凑,老林你这身子骨太弱!"
徐老蔫斜了林庆一眼,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地上站了起来,对我点点头道:"走吧。看看去!"
我没说什么,从兜里摸出一张镇神符,给了林庆。
"凶手的刀法非常好,干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皮肉分离的很彻底!"见我和徐老蔫走过来,王志超开始分析情况。
我凑上前看看,王志超说的没错。肉色顺滑,肌肉纤维没遭到一点破话,是一体下来的。
"有这种手法的,要么和我一样,是一个老法医,要么是屠户,屠宰的牲畜太多,熟能生巧!"
王志超说到这,明显顿了一下,话留了一半。
"还有呢?"我问道。
"还有便是密宗或者苯教的剥皮行者!"王志超迟疑了半响说道。
密宗和苯教出自藏土,两者的教义之间有很多的相同点,而最大的相同点便是都喜欢用人骨或者人皮制作法器。
剥皮是这两个教派的必备手段,如何下刀,如何保证人皮的完整性,是经过千余年发展形成的一门手艺。
如果是这两个教派中的剥皮行者干的,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
我们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但是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阴沉。
"死亡原因都很简单,失血过多!"王志超继续分析,"五个人,都是死于失血过多!"
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五个人身下冻成冰的血迹。
活人剥皮,剥好后,人一时还没死,会不断的扭动,越是活动,血液流通的越快,滴落的速度也就越快。冻结的速度反而会变慢,所以会在身下留下一滩冰血。
而死人,不会有这种效果。
人死后,血液会凝结,根本不会流这么多的血。
除此之外,这五人的眼中都带着恐惧和绝望,那是一点一点凝滞在眼中的,这说明他们挣扎的时间很长。
"对了,村长呢?"我问道。
一般发生命案,村长肯定要道场,可这次,一个村民都没有。
"这不就是吗?"徐老蔫冲着最左边的一具尸体努努嘴。
"这是村长一家?"我问道。
"对!"徐老蔫点点头。
我揉了揉下巴,这就有意思了!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我们县,这些村长有一个算一个,身上多少都有点问题,个别的说是村霸也不为过,死不足惜。
可这种死法,就有些残忍了!
不过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不能随意的判断,得找村民问问。
"尸体拉走吧。我回去解剖,详细查一下,你们仨留下查一查!"
看了半响,王志超眯着眼睛下了命令。
"那行,超子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们!"王寡妇点点头,没说什么!
五具尸体,冻得和冰棍一样,取下来并不费事,装上车后,王志超领着人撤离,我们仨和包村片警留了下来。
包村的片警姓张,叫张新凯,四十多岁,我们叫他老张。
如果说村长能在村里形成一霸,那么包村片警绝对脱不了干系。
一般情况下,包村片警和村长的关系绝对很铁,至于这个村,暂时还看不出来,不过看老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便知道,他和村长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老张,你别有压力,和我们说说这个村的情况!"
外面冷,王寡妇拖着张新凯直接进屋,坐在了村长家的炕上。
炕上铺着被,被窝里面还带着一丝热气,炉子里甚至有点红火,本来很让人舒服的环境,可一想到昨天死了五个人,没人能安稳的坐下。
老张也是如此,屁股下面就好似长了钉子,怎么也坐不实诚,不时的挪动一下,对于王寡妇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
"老张?"
王寡妇眯起了眼睛,扒拉一下老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