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着什么。
"谁啊?"
我抻了一个懒腰,抓起一件外衣穿上,下地往外走。
"这就是谢大神吧?"
刚出屋,那个精瘦的男人就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你谁啊?"我没好气的问道。
任婶见状,一个劲的使眼色,让我别硬来。
"我是谁?"
精瘦的男人将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笑了笑斜着眼睛道:"我特科张羽,专门管你这样的人。"
"哦,高家的狗,是吧?"我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知道这人是谁了。
其实我早该料到,段丹丹这么一位死了十多年的人公然出现在孙家,还杀了一个人,县里怎么可能没反应。
当时目击者很多。我和任婶的特征又这么强,不可能被漏掉。
再说了,高家想整治我一直没借口,今天这事,等于是把机会递到了高家面前。
"你他妈说谁呢?"
张羽听我说他是狗,勃然大怒,向前一冲就要动手。
"大侄子。冷静!"
任婶见状不好,横在了我俩中间。
我冷冷的看着张羽,发现了他眼中一抹跃跃欲试,马上明白,他在激我。
我乐了,向后退了一步,说道:"谁认说谁!"
仔细想想。这事和我们没啥关系,杀人的是段丹丹,当时爬墙头或者听墙根的不少,想要抓我,就凭这个还差点意思。
今天张羽过来的意思就一个,一是警告,二是挑衅,如果能激怒我,让我动手,那是最好,他们也就有了抓我的借口。
"好,很好!"
张羽咬咬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老子看你还能横到几时?"
说完,他转身上车。
"大侄子,你说你傻不傻,和他顶个什么劲,你也说了,他就是高家的一条狗,要出面,也得是大黄!"
任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说完冲着狗窝招呼了一声:"大黄,你说是不是?"
"汪汪汪!"大黄伸出脑袋叫了几声,附和着任婶。
"你个狗东西!"
我指了指大黄笑骂道,心情好了很多。
"有人下蛊。"
张茉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侧头一看,这位姑奶奶不知道啥时候出来了。
自打这次回来,我发现张茉身上的仙气更重了,她身上隐隐的有一种出尘的气息。那种感觉很奇怪,有点非人类的意思。
这种气息,比秀秀身上还重。
我和张茉的关系一直就很别扭,要说亲密吧,我俩确实很亲密,蛊种是她种在我心里的,这等于是将她的一条命给我了。
可每次在一起,我俩又没什么话,很容易陷入尴尬的境地。
"你是说那个张羽?"我摇摇头,将脑子里的想法驱除出去,疑惑的问道。
"是!"张茉惜字如金,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后,来到了门口,缓缓蹲了下去,她的目标是张羽刚才扔下的那截烟头。
我走过去,来到她身后,盯着烟头看。
烟头只剩下短短的一截,由于被碾了两脚,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我回忆了一下,张羽干瘦干瘦的,说是皮包骨也差不多。就那小身板,也就八十多斤。
张茉曾经说过,有些人养蛊养岔了,以命养蛊,很容易把自己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养蛊是应该是人养蛊,蛊养人,是一个相互的关系,可一旦要养岔了,就是以命养蛊,拿人命在搏。
"看!"
张茉取出一个香囊,从里面摸出一根银针,刺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滴在烟头上。
以烟头为中心,出现了一个大约二十厘米的圆圈,这个圆圈的色调和周围明显不同,要深很多,而起会动。
"给我一张符。"
张茉伸出一只青葱般的玉手,淡淡的说道。
"什么符?"我问道。
"随便!"张茉淡淡的说道。
"祛阴符行不?"
我一边问一边摸出一张符递了过去。
张茉没说话,夹起符往烟头上一丢,原本正常的符迅速的变黑,燃了起来。
随着符的燃烧,发出了一阵噼啪声,一粒粒米粒大小的虫子爆裂,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是什么蛊?"
我略有些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