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不对,大黄哪去了?"
下一刻,我心里一凛,大黄也消失了。
就在我叫灰孙的时候。大黄还在浴池里,屁大的功夫,它就消失不见,这怎么可能?
"浴池有问题!"徐天琪兴奋的喊了起来,"我就说嘛,女浴绝对有鬼!"
我没理他,直接迈入了浴池,浴池高一米左右,池内的瓷砖脱落了大半,露着黑色的水泥,有的地方破损过大,露出了下面的红砖。
我和亮子一寸一寸的探查着,始终没发现问题,直到来到浴池的中间。下水口在那里。
"哥,这里好像有东西!"
亮子蹲在这里,伸手向下捅了捅。
手指头触碰到小水口的一瞬间,亮子就这么在我眼前消失了。
"草!"
我伸手一抓,抓了一个空,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
"亮子!"
我趴在地上。死死的盯着下水口。
下水口是一个直径在十厘米左右的小洞,黑漆漆的,看着没什么异常,可亮子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你,下去看一下!"
我抬手把徐天琪藏身的纸人拉过来,没容他反对,顺着下水口扔了下去。
"别!"
徐天琪只来得及喊一声。便消失在我眼前。
我眼睛一眯,心里却更加疑惑,人怎么凭空消失,他们又去哪里了?
盯着下水口看了半响,我缓缓的伸出手,向下探去。
触碰到漆黑的水泥壁的一刹那,一股类似于吸力的古怪感觉传来,我的眼前一黑,被拉了进去。
伴随着一种失重感,我踉跄了一下,等我从地上爬起,愣在了那里。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村庄,村庄很大,炊烟袅袅,关键是,入目的是一间间低矮破旧的房屋。
视线所及之处,房盖大部分都是稻草编制而成的,砖泥房几乎没有,全都是泥草混合的那种土房。
"哥,你也来了!"
亮子的声音将我唤醒,我侧头看了一眼,不只是亮子,大黄和灰孙也在,他们仨的状态和我差不多,都处于一种半呆滞状态。
"这难道是宝西屯?"我喃喃道。
"应该是!"亮子点点头。
我们几个所在的位置是村头,侧后方有一棵大杨树,杨树下三个流着大鼻涕的小孩正侧头看着我们。
这三个小孩不大,看着也就六七岁的样子。衣着很破旧,补丁打着补丁,还灰扑扑的。
他们仨的眼神也很奇怪,没有多少神采,带着一股僵直。
"小朋友,请问这里是宝西屯吗?"我走过去,尽量保持着笑脸问道。
他们仨没回答,歪头看了我们半响,一溜烟跑了。
"等着吧,这仨小孩跑村里报信去了,一会肯定有人出来!"我看着那仨小孩的背影说道。
亮子皱眉沉思了片刻,问道:"哥,咱们怎么来到这的?"
我没回答,而是蹲下来抓了一把土,触感很真实,不像是假的,我心里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说道:"知道地府吗?"
"知道!"亮子点点头。
"咱们很可能是进入一个类似于地府的空间了!"我猜测道。
这就如同上次挣脱城隍印,进入地府的通道是一个杂物间,而进入这里的通道,就是那个浴池的下水。
"应该是这样!"灰孙顺着我的裤脚爬上来。吸了吸鼻头说道:"堂主,搞不好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冤魂!"
说话间,村里响起了一阵锣鼓声,原本平静的村子动了起来。
如果这是八十年前的宝西村,那么锣鼓声就是信号。
八十年前,东北可不平静,日本人,土匪,抗联,还有各种溃兵,乱的很,锣鼓敲起来,村民十有八九会拿起武器,围攻我们。
可出乎我预料的是,乱了一阵后,村里又平静下来,一个带着瓜皮帽的中年人领着一队人从村里走了出来。
"瓜皮帽,长袍,马褂,衣服料子不错,这家伙应该是地主!"亮子小声说道。
"鄙人周德宝,添为本地的屯长,不知三位从何而来?"
说话间,瓜皮帽中年人来到了我们身前,笑眯眯的问道,可眼神里却闪动着一抹凶光。
"这是宝西屯?"我问道。
"不错!"他吐出两个字,腰微微弯着,态度摆的很正,表面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