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会轻易做没把握的事情。既然他敢主动帮姐姐治伤,就肯定没问题。
白衣少女坐在椅子上不动。好似屁股长在上面一样。唐砖翻了个白眼,干脆连人带椅子一起给搬了出去。
"守好门,别让人随便跑进来!"唐砖吩咐说。
"哦,好好好!"詹运凯连忙应声,站在门口满脸警惕的看着四周。
关上门之后。唐砖回过头看着詹向玉,说:"把衣服脱了。"
"啊?"
"你们姐俩咋都一个毛病,都喜欢啊来啊去,不脱衣服怎么给你治伤?"唐砖径直走到柜子前,伸手打开包袱,取出了特制的药膏。
詹向玉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什么,连忙把衣服脱掉。只是脱到快只剩内衣的时候,还是迟疑了片刻。
返身走回来的唐砖,看着她,满脸严肃的说:"在医者的眼里,没有男女之分,你以为我会占你便宜吗?"
詹向玉很想问他,你就算不想占我便宜,可是能别只看着我胸口吗??
即便如此,她还是咬咬牙,把衣服脱到只剩内衣。
想想以前临时"寄宿"在苏家的时候,已经被唐砖看过,也没必要在乎什么了。
心都是他了,何况这具身体?
只是,看着身上的疤痕。詹向玉又忍不住想起刚才的白衣少女。
她是那么的漂亮,皮肤白皙,粉嫩。和她比,自己就像一只丑小鸭。
莫名的自卑感,让詹向玉忍不住想拿东西遮住身体。
"挡着干嘛。"唐砖扒开她的手,拿毛巾在上面仔细的擦拭着。
他的动作看似粗鲁,实际上真擦上去时,却很轻柔。一边擦着,唐砖的手指在詹向玉肩膀的枪伤处按捏着。
温柔的动作,以及那让人酥养的触感,使得詹向玉脸色愈发红润。
没过多久,肩膀上的子弹被唐砖按了出来,"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你说你,明明是个杀手,为什么非得像个莽夫一样横冲直撞?"唐砖很是不满的说。
詹向玉的身手他是见过的。就算和自己没法比,却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挡。何况杀手的行事作风,就是在不引人注意的时候,击杀目标。
刘孟洋,区区一个纨绔子弟,能挡得住詹向玉?想杀他,唐砖都能轻易想出一百种方法,杀完就溜,根本没人能发现。
詹向玉受了这么多的伤,只能说明她没想过别的方法,全凭一股蛮力。
在唐砖看来,这是最愚蠢的,也非常不符合杀手的定位。
听到唐砖的训斥,詹向玉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在关心自己。
微微低头,看着那在自己伤口周围擦拭血污的手掌,詹向玉轻声说:"我没想过还能活着回来。"
"干嘛?这么想死?"唐砖很是不解。
詹向玉低着头,说:"他派去的四个人,都被我杀了。等警察找上门来,我能怎么办?带着运凯逃亡吗?我不想让他刚醒过来,一天好日子都没过,就亡命天涯。"
唐砖抬头看她,也能理解这个女人的想法。
她对自己失望,也对生活失望,更对这个世界失望,所以才有如此极端的想法。
死不可怕,但我要带着你一起死!
可理解却不代表赞同,最起码,唐砖从不觉得和仇人一起死是个值得称赞的选择。
既然是仇人,当然是切成一百段,拿去喂鱼啊!干嘛和他同归于尽?
这不就是所谓的亲者痛,仇者快吗。
"其实吧??"继续帮詹向玉擦拭着身体,唐砖说:"我觉得你没必要想的太多。他想杀你,那你就杀回去,然后就完事了。再说了,我一直都觉得你不适合做普通的女人。杀手可能听起来有点可怕,但只要坚持原则,不要去杀无辜的人,这条路也不算太险恶。就算你真的不想做杀手,也不需要为了过日子就强迫自己忍耐所有的欺凌。我们活着,不是为了被人欺负的。"
"我知道??以后会记得的。"詹向玉点头说。
"记得就好。"唐砖说。
房间里暂时没了说话声,过了会,詹向玉忽然轻声喊道:"唐先生??"
"嗯?"
"您累了吗?"
"没有啊。"
"那为什么放在胸口上就不动了??"
"我说在帮你疗伤你信吗?"
詹向玉脸色发红,疗个屁伤,说好不占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