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舍生取义救夫君有没有被炸成焦尸!"
"??"
常安气得脸都白了,他总是嘴上不饶人。
"现在看到了?"
"嗯,看到了,还好好站在这呢,而且几天不见又变漂亮了?"
"??"
"就是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来,给哥看看!"陈灏东上手就要摸,常安下意识躲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抬眼看到陈灏东眼底的寒气。立马又乖乖把头凑了过去。
陈灏东这才满意,复而又笑起来,露出满口洁白的牙齿,再慢慢把她额头上的头发撩开。
经过一夜时间淤青散得更大了,而擦伤的地方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陈灏东手指在上面摁了一下。
"嘶?"
"还知道疼啊?"
"??"
"你逞能的时候干嘛去了?活该,怎么没把你炸死!"边说边把挑开的头发又盖下来,还随手揉了几下,把常安额前的头发全都揉乱了,气得她推开骂:"你有病啊,头发都被你弄打结了!"
"那你赶紧盖起来。那么大一块疤,丑死了!"
常安瞪眼,又看到他手里提的纸盒子。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舒芙蕾。"
常安一听立马笑起来,"给我带的吗?"
陈灏东捞了下后脖子,"刚好路过,顺便买的,来看病人总不能空着手!"他把盒子往桌上一扔,"趁热吃,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常安追了两步。
"哥?"
几乎已经走到门口的陈灏东立即站定。
常安慢慢咽着气。
这是自上次三亚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情况不算坏,但也说不上有什么转机。
她心里难过,抽紧,但还是笑了笑,"没事,就喊喊你。"
这边陈灏东死死咬着嘴根,没转身,只轻轻"嗯"了一下,开口:"自己管好自己,以后周勀的事你少掺和,走了!"抬腿出去,很快就绕过大门不见了。
常安看着眼前的空气,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四处打转。
以前每次自己哪里伤了疼了,陈灏东都会买一份甜食哄她,而舒芙蕾是她最爱吃的东西。
眼前那只纸盒上印了牌子,常安知道那家店,根本就不在来医院的路上。
??
周勀办完出院手续过来,出电梯的时候正好看到陈灏东下楼,黑衣黑裤,步子走得飞快。
回到病房时常安正坐在椅子上发呆,桌上扔了只盒子。
周勀:"刚有人来过?"
常安:"嗯!"
周勀:"谁?"
常安:"??"
周勀:"问你话呢,谁来过?"
常安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那一眼还不如不看。
周勀一口气顶在嗓门眼,想发作却发作不出来,憋了好一会儿才问:"哭了?"
常安摇头:"没有!"
"没有为什么眼睛红成这样?"
"??"
从医院回长河的路上依旧是周勀开车,两人一路无话,气氛还是不冷不热的沉默。
只是中间周勀接了好几个电话,应该都是公司里的事,听完表情不大对,但常安也懒得问。
回到长河大约十点半。
周勀匆匆忙忙冲了一个澡。换了身衣服,又去厨房吃了两片药,出来时常安依旧坐在沙发上发呆。
那盒舒芙蕾还在,她一路从医院拎到家,这会儿就被她搁在小桌上。
"中午想吃什么?我可能没时间留在这,叫人给你送过来?"
"??"
"常安?"
常安这才回神,抬了下眼皮:"什么?"
周勀忍,挠了挠额头。
"算了,我先去公司,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有事打电话!"
他拎了西装和车钥匙正要出去,门铃响。
周勀顺手摁了可视电话,屏幕上露出一张常佳卉放大版的脸,后面跟了一脸焦虑的魏素瑛。
他皱眉,朝坐在沙发上的常安喊了声:"你妹妹和妈来了。"
他到底喊得比常安亲热,人前人后都喜欢喊魏素瑛一声"妈"。
常安"嗯"了一声,懒洋洋地吸着拖鞋过去开门。
门一开,常佳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