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已经苦苦支撑了五年,坚持,不忘,可是最终变成这样岂是她一个人就能改变的事。
常佳卉走后常安独自留在病房,没胃口,也懒得下楼去吃午饭,只咬了几口常佳卉早晨带来的芝士蛋糕填肚子。
下午还要一瓶消炎药要挂,护士过来插针。
常安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周勀上午有个会议,关于泸旸湖项目的预算细节,推不掉,必须出席。原本计划两个小时,结果从早晨九点一直开到中午,中间连休息时间都没有。
好不容易捱到十二点散会,秘书进来问午饭订餐,周勀直接拿了车钥匙和外套出门。
"午饭不用给我订,下午例会往后延一个小时。"
他匆匆忙忙下楼取车,没用司机,又去公司附近的茶餐厅打包午饭,要了两样小炒和一客汤,走到门口看到广告页上推出的冬日甜品,红红绿绿黄黄的煞是好看,又想到长河橱柜里塞的那些零食,于是又折回去把广告页上的甜品选了几样。
赶到医院已经过一点了,常安的吊瓶刚挂完,屋子里安静得很,床上的人睡得正香。
周勀轻手轻脚地把手里拎的袋子搁桌上,站在床前看了一会儿,看她梦中皱紧的眉心,看她睡熟之后喜欢搂着被子,又看她黑如锦缎的发丝铺满大半个枕头,额头上却出了许多汗。
有时候我们会问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总想跟那个人呆在一起,总想跟他多说几句话,总想见到他,见不到心里就痒,就慌,好像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轻率的人会称之为这种感觉就是"喜欢",甚至是"爱",但苛刻的人会步步踟蹰,再三考量。直到自己一点点被这种心慌心痒的情绪完全控制。
周勀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种,但是站在床前的那一刻他觉得内心终于落定,好像大半天紧赶慢赶的会议,忙碌中混乱又焦虑的思绪,这一刻都被收归到一个容器里。
他变得服帖安稳了,干脆拖了张椅子坐到床前,就那么痴痴看着床上的人,她的眉,她的眼,她露在外面被纱布包住的手指,每一样都成了他的镇定剂。
要是这样一直看下去也好,可是转念一想,还有两个月,年底她就会提出离婚,他明白她的性格说一不二的。到时候他是留还是签字?
就算留了她也未必会答应,因为这女人的心根本不在他这里,如果签字了呢,她大概以后会彻底跟他划清关系。
进退两难,但似乎无论哪种选择都不会是他想要的境况。
周勀突然又变得暴躁起来,为这个不安分的女人,也为犹豫不决又无计可施的自己。
常安醒时就看着床前一张黑脸正盯着自己。
她差点吓出一身汗。
"你怎么每次都没声音的?"
周勀挑了下眉。
"醒了?感觉怎么样?"
常安也懒得搭理,自己撑着从床上起来,两人白脸黑脸地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周勀问:"午饭吃过没?我打包了粥和菜。"
常安倒不饿,没胃口,吃什么都感觉淡而无味,但侧头看到桌子上的纸盒子,抬了下下巴。
"那是什么东西?"
"跟菜一起打包的,说是刚上市的新品。"
"什么?"
具体什么周勀还真说不清。女孩子喜欢的那些玩意儿,花花绿绿的,他只挑了名字好听的买。
"好像是?芙蓉还是椰蓉?酥?"
"甜的吗?"
"应该是。"
"那?你拿过来,我尝尝?"她说这话时声音平淡,但盯着盒子的眼神明显放光。
周勀忍不住嘴唇上扬,过去把盒子拿过来。
常安打开,哇?她喜欢吃的红豆椰丝酥,克制一下,淡淡咳了声:"有点饿了,可能是午饭没吃,我拿块尝尝。"
周勀有时候真的恨死她的睁眼说瞎话,有时候又觉得心里软得不行,就像现在这样,明明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还故作矜持装出一副我只是拿块尝尝垫肚子不是真心想吃的模样,关键还得全世界配合她的演技,不能戳穿,戳穿她保证哭给你看。
周勀低头挠了下额头。
"你吃吧,我给你倒杯水过来!"
他起身去找杯子,倒了半杯温开水走到床前。
常安居然已经两块下肚了,周勀轻咳一声,"你慢点,这么干!"顺势弯身下去把常安唇边沾的一块芝麻粒用手指拂去,原本只是一个极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