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囫囵,脑子里早已被搅成一团,巴巴闭着眼,"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
"我?"
"还是不能接受我?"
"不是?"
"那是排斥跟我做这种事?"
"也不是?"
"那你是怎样?"
他声音沙哑难辨,嘴上探问,可手早已一路探寻,最后虚虚撑开一点,常安立即哼出声。
周勀舔着她耳根:"你这叫不知道?"
"??"
"你身体已经给了我答案。"
常安羞得脚趾绷直,不敢睁眼看,周勀扶正她的肩,又垂头吻了下,"乖,给我?"遂稍稍抬身,正要入正戏,常安只觉小腹一热,她猛地睁开眼。
"等一下!"
周勀被她这尖利的声音喊得定了定,含腰下去,"怎么了?"
"我??"
"嗯?"
"我好像?月经来了!"
"??"
周勀撑着在她上方,足足定了小半分钟,额头有汗往下滚,他死咬着牙根。
"骗我?"
"没有!"
"我不信?"他伸手要去探,但很快又是一股热涌下沉,这次常安更加肯定了,急急推开身上的人,周勀跌到她身边,平躺,而常安已经下床跑进了洗手间,里面亮了灯。
漫长的小半分钟,他刚想问,里头一道纤影跑出来,身上已经裹了条浴巾,随之蹲在一侧的柜子里翻找,重新拿了条干净内裤又跑进去。
很快浴室里传来水声,冲洗声,周勀像是被烤到一半又扔到沙子里的鱼,身上每一寸还在噗噗冒着热气,涨到想杀人??
常安在里面冲洗,血腥气混着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味道,好不容易弄干净,换上睡裙,走出来,房内依旧没开灯,床上一条硕壮的身影,全身无遮挡,唯独头被他死死闷在枕头里面,长腿翘臀,呼呼喘着气。
常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不敢看,憋了一会儿,"那个?我?"刚出声,床上的人突然弹坐起来,常安猛地别过头去,周勀两三步跨到浴室门口。
"你弄好了?"
常安依旧憋着气,结果还没回答,身子已经被周勀捞到一边,他跨进浴室,将门"砰"地一声撞上。
很快里面便传来动静,伴随越来越紧的呼吸和喘气。
她到这地步也不是完全一张白纸了,自然知道周勀在里面干什么,当时那心情真是??又羞又气又隐隐觉得有些失落和内疚感。
周勀在里面弄了好久,常安便抱着脸在外面听了好久,直到最后压抑的低吼传出来,她才将被子蒙过头顶。
又等了大概几分钟,浴室门打开了,有人揭开被子上.床。
常安闭眼赶紧装睡,可很快一具冰凉的身子贴过来,她挣了挣,周勀扣着她的腰身,"别动,就抱抱你!"这一声完全没了刚才的缠绵温柔,更多的是无奈与怄愤。
常安曲了下身子,没敢再动,又隔了一会儿,身后的人似乎平静了许多,才听到他再度发声:"三番四次这样,我早晚得废你手里!"
常安听了"噗嗤"一笑,气得周勀在她脑门上扣了一下,"还笑?"
可是天地良心,她真不是幸灾乐祸,就是无端觉得这场景特别搞笑,转过身来,看到周勀那张郁郁不得志的黑脸之后又笑了两声。
"不是,我?我没忍住,就是觉得?可能我们在这事上八字犯冲!"
周勀气得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常安吃疼,他干脆埋于颈间撕咬,常安被他弄得咯咯直笑,"喂!"
"惩罚你!"
"可是好痒。"
"痒就对了,等你身上干净,我要弄得你下不了床!"
"??"
气得常安捶他肩膀,"臭流氓!"
可周勀动作不停,嘴里笑回:"你第一天知道我是臭流.氓?"
"你??"
"真刀实枪的时候你再试试,试完你才知道什么叫臭流.氓。"
一通闹腾,又要擦枪走火,但只可观弄不可食的滋味实在难受,周勀不想一晚来两次,所以侃侃止住,搂着常安找话题聊天,聊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常安也睡着了,依旧像猫一样蜷着缩在周勀怀里。
欲念烧尽之后便是漫漫长夜,周勀身上的火已经冷却,但心头的柔软却越来越深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