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补贴。常安又辗转去了Burberry的旗舰店,照着常佳卉的身高尺寸给她选了件风衣。
结完账出来已经傍晚,还剩周勀和周歆的礼物没有买。
常安大包小包已经拎了很多东西,她不喜欢逛街,腿都要断了,也不想再折腾,于是返回店里又随便选了条女士围巾。
她知道周歆肯定不缺这些东西,但买给她是自己的心意。
最后就剩周勀的东西了,整条繁华的街道,橱窗里已经透出灯光,可是常安心里隐约堵着东西,挣扎一番。算了,她不想买了,谁让他让她不开心!
??
机票已经提前订好了,第二天下午的航班从伦敦直飞云凌。
常安到家后把东西一样样分类收拾好,怕自己忘记,所以在每件礼物上都贴了便签纸。
她来时带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个小号行李箱,可是回去时显然箱子里放不下,好在储藏间里还有其他箱子,她去拖了只出来,把东西都收拾妥当。
弄完出门随便吃了点东西,赶在天黑之前到家。刚进门,手机响,周勀的电话。
常安赶紧接通。
"喂!"
"是我??"
常安苦笑,他每次打电话过来,开头就这两个字,难道还怕她听不出他的声音。
"我知道,你喝酒了?"
"听得出来?"
"声音很明显。"哑哑的,沉沉的,听上去有气无力。
那边周勀一时又没了声音,其实两人距离上次联系已经隔了四五天了,照理应该有很多话要讲,但是他不开口,她也不吭声,沉默了一段,听到有点沉的呼吸,最后还是周勀先开口,"你在哪?"
"伦敦,你呢?"
"北京。"
一时两人都笑了,也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常安这几天堵在心里的东西好像缓解了很多,她慢慢把身子靠在门板上,又问:"裕安的事解决了吗?"
"没有。"
"不顺利?"
"嗯。"
常安便没再往下问,其实听他的声音就知道状态很差了,有些心疼,却没说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什么时候回云凌?"
"还没确定,可能还需要呆几天。"
"一个人吗?"
"徐南和老邓都在。"那边突然咳了一声。
常安心思一紧,"怎么了?生病了?"
"没有。"周勀压住咳嗽的声音,缓了一下,"你呢,什么时候回云凌?"
"订了明天下午的机票。"
"嗯。"
两人又开始沉默。
常安靠在门上用脚尖碾着地上的石板。
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如此疲惫,压力如此大,作为妻子这时候就算帮不上任何,至少应该说些贴己的话,可是平日里对着长辈的那些巧嘴乖舌都没有了。
她在周勀面前一直显得过于拘谨。
话太少了,不是不想说,是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沉默一段时间之后常安有些难以支撑,她把脚收回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要不先挂了?"
"嗯。"
那边依旧是沉沉的声音。
常安咬了下嘴唇,"那就先这样。"她把手机从耳边捞开,准备挂机,却在最后一秒听到那边略带急促的声音,"等等!"
常安赶紧把手机又摁到耳边。
"还有事?"
又是一段沉默,却带着他细微的呼吸。但时间很短,片刻之后耳边再度传来周勀的声音。
他说:"常安,我很想你!"
简简单单几个字,没有任何修饰,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常安心脏被搅得死疼。
她也想啊,很想,但是她不会说。
她突然极其讨厌这么克制的自己,到底在担心和恐慌什么?
那边的人似乎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周勀嗬了声:"抱歉,喝多了,到云凌之后跟我联系。"这次换他主动挂了电话。
风从院子那头吹过来,树枝沙沙作响。
常安闭着眼睛靠在门上喘气。
真没出息!
??
北京饭店,时间早已过凌晨了。周勀把手机扔到桌上,窗外依旧是川流不息的长安街,他疲惫不堪,拉了张椅子过来一屁股坐下,整个人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