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所以看不到有效期,但我昨天找许队帮忙查了下,这张身份证三年前就已经过期了,本人一直没有去重新办理。而这位叫郑秋珍的女士,大约两年前已经死亡。"
周勀心思一沉。
徐南继续说:"还有更巧的事,您知道这位郑秋珍女士是谁吗?"
"谁?"
"她就是丁小芝的母亲。"
"什么?"
"郑秋珍是丁小芝的母亲,而之前您让我查的那条手机号,办卡时登记的机主名字叫丁守权,他和郑秋珍是夫妻关系,也就是说,丁小芝也是丁守权的女儿,常小姐这几年应该是借郑秋珍的身份,与丁守权以夫妻关系生活??"
最后一句话徐南的声音已经低到不能再低,完了站那,不敢再多描一个字。
周勀眼神黯淡。
外面下了一夜大雪,太阳已经出来了,映照着半边脸,能够清晰看到他眼下黑影,还有眼梢的几条细纹。
等了大概半分钟,徐南煎熬得不行,甚至觉得自己连气都不敢喘。
"周总,您看?"
"姓吴的那人怎么说?"老板总算吱了声。
徐南如蒙大赦,立即回答:"吴峰是常小姐房东的孙子,他之前跟常小姐住对门,郑秋珍这个名字就是他告诉我的。不过他说常小姐大约两年前才跟丁守权搬到埰岗,两人住一屋,还带了个孩子,所有街坊邻居都认为他们是夫妻,他们自己也没否认,不过吴峰说常小姐好像并没有一直住在埰岗,中间消失了几个月,等她再回来的时候丁守权就生病去世了,常小姐好像还费了番功夫才在向日葵找到丁小芝,至于他们搬到埰岗之前住在哪,又发生了什么。吴峰也不知道。"
事情脉络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可真相似乎与他之前的猜测相去甚远。
周勀此时的心情不是难过,不是愤怒,更多的是恐惧。
那种对未知部分的恐惧,像是夜行的人,四周一片黑暗,不知哪一秒,哪一步会突然踩进万丈深渊。
他不怕万劫不复,也不怕粉身碎骨,他只怕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周总,周总?"
周勀抬头。眸中黯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浓重的痛苦。
"查一下丁守权的资料,另外,我想见一见吴峰!"
??
晨光刚亮,四处鸡舍打鸣。
村里有早起的老人开始踩着积雪去田里劳作,而一栋彻夜未熄灯的民房里,几桌赌徒刚结束一夜奋战。
吴峰抓着乱糟糟的头发从赌档里出来。
身上只有一件单衣,迎面被寒风刺了下,吸着鼻涕把手插进两边衣袖里。
妈的,又输了个精光!
他闷头兜着往村口走,自己的破摩托还停在那,结果还没走两步,眼前去路突然被挡掉。
吴峰抬头,一戴黑框眼镜的男人,西装革履,精英模样。
他愣了愣,继而脸上堆笑:"徐?徐先生?"
徐南个子比他高,吴峰又佝偻着身子,自然俯视。
"现在有没有时间?"
吴峰戒备似地往后缩了小半步,"又想找我问什么?昨天该说的我都说了,就知道这么多!"
徐南没什么表情,"我老板想见见你。"
"老板?"
吴峰错开徐南往路口看,小道上停着一辆车,宾利自带霸气硬朗的线条,停在白雪皑皑又有些破落的村口,显得十分不协调。
"走吧,我老板在车上!"
"??"
乡下镇上也没什么像样的地方,最终选了一间早餐店。
吴峰跟着前面两个男人进去,打头的那个个子比较高,穿了件大衣,光看背影就气场强悍。
徐南找了个靠里的位置,拉开一张塑料椅。
"周总。"
周勀落座,徐南也随之坐到他另一侧。
吴峰还傻站在门口。
周勀目光扫了眼,"过来坐!"
他声音不高,可自带气场。
吴峰两手在兜里搓啊搓,搓了半天才慢慢挪过去,屁股小心翼翼地搁到椅子上,眼梢偷偷瞄了眼,见对面男人也正在看自己。
吴峰吞了吞口水:"那什么,你?"
周勀:"要不先吃点东西?"
吴峰:"啊?"
周勀:"徐南,叫人过来!"
徐南朝门口喊了声,很快一穿着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