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玉镯就是成色不错的普通镯子,想来是西椿郡主拿来犒赏,呸,贿赂她的,一个眼不见心不烦的玩意,拿去当了买些别的不好么。
心玉便没再犹豫了,她贴近徐飒,小声在嘈杂的饭庄里道:"一会儿就按照您计划的办。"
又过了一会儿,徐飒捂住肚子拐进后院。
心玉仍然站在饭桌旁,面前是徐飒没吃完的半碗饭。
悄悄跟在她们后面的龙行山庄随从没有多想,仍旧盯着饭桌--完全不知道徐飒已经悄悄从后院离开了饭庄。
等到随从发现心玉单独去结了账,又打听了附近一个当铺的位置时。徐飒早就已经跑到了府衙。
"站住!什么人?"府衙守卫见徐飒要入内,赶紧将她拦住。
徐飒抿唇,掏出了西椿侯给她的玉牌。
"您是来找巡抚大人的??西椿郡主?"守卫忆起了约莫十日之前,与巡抚一道抵达府衙的西椿侯府管事说过的话。
徐飒点了点头。
她冒充西椿郡主这事极为机密,除去心玉、西椿侯那边以及傅如深恒远主仆和当今圣上,再是仅剩的知情者,就只剩这位巡抚了。
不过这个巡抚和傅如深主仆一样,并不知道她不仅冒充了郡主,甚至连西椿侯的外室女这个身份都是假的。
于是,过了半晌,虽然表情极不情愿,暂住在府衙的巡抚还是接待了徐飒。
并念在她好歹是西椿侯的女儿,手里还捏着玉牌,亲自引着她到了大牢门口:"郡主去提人吧。"
拿到了牢房的钥匙,徐飒不用他说,自己就焦急的提起裙摆快步往大牢里走去。
虽然是地牢,牢房内的腐朽味道却也不轻,混杂着血腥和恶臭,饶是徐飒也忍不住皱了眉。
一路往前,不少囚犯都在咿咿呀呀的朝她伸着手。徐飒闷头往里走,终于在一处牢门外停住脚步:"啊,啊啊!"
牢房内的男子发丝杂乱,双目紧闭,正以盘腿的姿势坐在木床上。
听见声音,他微微皱眉,睁开了雄鹰一般锐利的双眸。
心里一窒,徐飒双手抓在了牢门上,用力晃了晃。
"啊,啊!"
"??"似乎是辨识了一会儿,顾元坤才张了开干裂的嘴,"你??"
真想劈头盖脸的训他一句,你什么你,为师来救你了!徐飒赶紧拿钥匙给他打开了牢门,往牢房里扑去。
只是动作微微一顿,徐飒站定在了床前,只伸出一只手,双眼气得发热的伸手使劲儿戳了一下顾元坤的额头。
"你怎么来了?"顾元坤发现真的是她,即刻站了起来,"不是让你不用来吗!"
她不来,还能等他老死在里头?徐飒咬唇,拉上他的袖子往外走。
"你为什么能带走我?"顾元坤在她身后追问,"你怎么不说话,你是谁,你到底??"
"咚!"
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顾元坤愣住了。
徐飒眼眶滚烫,强忍着雾气吞了吞口水,指着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
眉心一跳,顾元坤死死抓住了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顿了顿,他又立刻松了手,一张俊脸绷得死紧。
"你受伤了?"
嗓子倒是没受伤。徐飒摇头,拉着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蹲在地上划拉:"我中了点儿毒,约莫还要大半个月不能言语。"
"毒??"表情更加肃穆,顾元坤冷声问,"是为了救我?"
徐飒抿了抿唇,伸脚把地上的字擦了个干净。
顾元坤吸了口气,忍着怒问:"你是傻子吗?"
说谁傻子呢!没大没小的!徐飒气鼓鼓的使劲儿捏了顾元坤脸颊一记。
这一捏,倒觉出他瘦了。
想来牢房里的待遇也不会好到哪去,徐飒踮着脚给徒弟拣了拣发丝里的杂草,继续拉住他的袖子,往另一个地方走。
"我们去哪儿?"顾元坤在后头问。
"啊!"徐飒回了他一个字。
顾元坤皱眉:"你??"
却是硬生生把后面的狠话都咽了回去。
徐飒是有目的地的,拉着顾元坤一路辨识着左拐右拐,直到站在一座二层的小楼前才停下。
小楼像是一家店铺,只是装饰十分陈旧破败,似乎很久都不曾经营过的模样。
"这是哪?"话刚问出口,顾元坤又自行忆起了,"如意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