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了傅庄主和西椿候,你以为我真能在陇邺好好待着?届时怕是如意姐他们也会跟着遭殃!"
心玉嘟着嘴道:"奴婢心疼您!"
"我知道。知道的。"脑内还是晕的厉害,徐飒闭上眼睛道,"我也心疼自己呀??"
心玉一噎。
拗不过,真的拗不过。她家主子真是??
"唉!"替徐飒盖好被子,心玉不忿的道,"都是大庄主的好表妹陷害您的!这种人真该死!"
"行啦行啦,小小年纪怨气别这么重,"徐飒悠悠的道,"若不是因为她,我还没法子看出傅如深的问题。"
心玉意外了:"傅庄主有问题?"
"好像是。"
徐飒答完。却没往下说,只道:"放心吧,傅庄主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只要他有一点点良知,加上那么一丢丢脑子,明日之后,就有他懊悔的份了。"
小聪明永远斗不过大智慧。
尤其当她发现,傅大庄主在心有所属才不愿意娶妻的基础上,好像还对女子抱着莫名的敌意。
这就有意思了。
"一报还一报,苍天绕过谁啊??"轻声叹完,徐飒弯了弯嘴角。"我先歇了,明日一早还要出门。"
"您都这样了,还要出去?"心玉都要急哭了,"至少多歇会儿吧?大不了奴婢出去替您跑一趟,告诉冰坨子一声??"
"不是因为这个。"
身子轻微动了动,把脖子以下的地方全都藏在了被子里,徐飒闭着眼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与外人相欠。对我好的,不好的,该是还回去的时候,我就不喜欢多拖。"
她虽不喜欢算计人,但她也不喜欢算计她的人啊。
相比之下,她更爱尽些绵薄之力,帮助算计她的人一一自食其果。
翌日。
徐飒一早醒来的时候,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
趁着心玉去打水的功夫,她已经咬着牙给自己换过药,严严实实的在肩头包好了白布。
心玉一回来,她便抓紧一切时间似的道:"一会儿给我上淡妆就好,脸色不用多掩盖,唇色也以本色为主,但是衣服要挑厚实点的,顺便拿个披风来。"
傅如深来到听风阁时,徐飒已经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前喝着米汤。
一袭妃色绸缎裙,外面罩了一件月白色的包身披风,简单的发饰和妆容将她衬得内敛了许多,只是??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徐飒放下汤匙,提着裙子起身,心玉跟在她身边道:"主子说您不用在意这个。"
又串通好了?
傅如深觉得烦躁:"好了么?好了就出发。"
徐飒点头,半点不触他的动怒底线。
按照计划的,两人一早启程,先去医馆。
上马车后,傅如深便讲了起来:"周大夫来自长辽樊城,曾是军医,当年与长辽军队一起来到楚地,之后在此成家开办医馆,便没再回去。他算是一个中间党,并不激进,只是为人比较古板,不好糊弄。"
经过一夜冷静,徐飒发现傅庄主已经不再那么暴躁。却也没想着去触怒他。听完他说的,她只点了点头,随后整段路上都很安静的靠着马车一角休息,直到马车停下才睁开眼睛。
"我以为你又睡着了。"
对上傅如深的双眸,徐飒闭了闭眼再睁开,敛去眼里的迷蒙,转转眼珠,朝他抿唇一笑。
笑容自然是动人的,只是笑的人脸色太苍白,嘴唇几乎没什么血色,看着反倒令人有点揪心。
傅如深抿唇:"你没什么要叮嘱我的?"
徐飒眨眨眼,捞过他的手写:"您只需要记住,我近几日身体都很不适。其余的,附和我就行。还有,礼物先不要拿出来,一会儿等我抓住你的左手连捏两下,你再派人把礼物送到医馆。"
附和一个哑巴?
傅如深有些发笑:"若是坏了事情,你该知道自己的下场吧?"
这句话徐飒都懒得答他,直接伸手把他往车下请。
周氏医馆算是陇邺城里较为有名的医馆了。十几年老店,每日伤者病患来者络绎不绝,里面由大夫到药童都很忙碌,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想来的时候无需先递帖子。
不过傅庄主为了体现郑重,先前是给所有人都递了帖子的,也包括这家医馆。可想而知帖子到了,人却没到,古板的大夫该怎么想。
是以,傅如深带着徐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