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被气的头顶直冒黑烟。过后他还是分析了一番,觉得徐飒不像是会犯傻的模样。
事情定然不会如同表面那般简单,但是涉及到云想衣,一个在娘亲死后唯二能与他时常接触的女子之一,傅如深宁愿相信问题出在徐飒身上。
夹菜的动作顿了顿,傅如深沉了口气:"徐飒已经将功补过,这件事便揭过去吧,莫要再提了。"
韩野微怔,随即沉默了一会儿,无奈的扁起嘴:"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听风阁那边,傅如深走后,医女也暂且离开了。徐飒一个人在床上挺了半天的尸,忽地吭叽了一声。
"怎么了主子?"心玉赶紧捧着粥碗走了过来,"粥凉些了,您要吃吗?"
家畜中毒风波经过严加看管,已经渐渐过去,各家各户吃得起肉的纷纷添起了荤腥,就连徐飒的伙食也改成了瘦肉粥。
"吃肯定是要吃的??"徐飒生无可恋的看着房梁,又吭叽了两声,"心玉啊,你说我这身子怎的就不争气呢??要死了啊,要死了??"
"呸呸呸,主子您说什么呢?"心玉跺了两下脚,把粥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扶着徐飒坐了起来,"您只是折腾自己折腾的太厉害,要能好好休息两天就准没事了。"
"我知道,"徐飒哭丧着脸,"可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心玉想了半天,摇头。
徐飒绝望的闭了闭眼。
"昨儿个约好了的,元坤今天要卖身葬父。"
心玉:"??"
"哇??"越想越绝望,徐飒扶着额头呻吟:"还是让我死了吧!"
原本徐飒想着演戏就好好演,她连时间都没定好,只说了会尽快去接他。
这下好了,午时已过,她还虚弱的躺在龙行山庄里。
重点是以她现在的情况肯定出不去了!
"要不奴婢出去替您传个话?"心玉给她出主意,"奴婢应该是能出去的。"
"你是能出去,可你能躲开龙行山庄的眼线吗?傅如深正怀疑我呢,就算是你单独出去,他也会安排人跟着的,这个根本不用想。"急归急,徐飒理智还在,"被他发现你专门出去见人,咱们这一窝人都得玩儿完!"
"那??那怎么办啊?"心玉没办法了。
徐飒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末了沉重的道:"我还是先喝粥吧。"
天大的事情也要有命做,身子养好才是上策。
连续吃了半个月的素,终于见着一点荤腥,也不见主子开心到哪去。反而喝完粥就开始忧心忡忡的盯着房间一角,心玉劝道:"您也别太操劳了,先养好身子,不然冰坨子也要跟着担心。"
"嗯。"徐飒没什么心情的应着,满脑子都在想着该怎么办。
这时外头有人敲门,心玉赶忙去开,见着是云想衣,心玉登时就沉了脸。
顾及徐飒的处境,心玉又勉强挤出个笑来:"云姑娘又来了。"
徐飒刚要往腰后面垫枕头,闻言又赶紧钻回了被窝,只听云想衣在门口脆生生的问:"姐姐这里是不欢迎我来吗?"
"姑娘误会了,是主??"
心玉的话还没说完,云想衣已经一把推开了内屋的门。
看见徐飒闭着眼躺在床上,她问:"姐姐睡了?"
这时,病床上的徐飒干咳了两声。
云想衣立即朝她走来问:"姐姐,你没事吧?"
"啊嗯。"
虚弱的摇头,徐飒抬眼看了看心玉。
后者硬着头皮道:"主子,您都这样了,还是好好躺着吧。"
"唔!"徐飒表现出坚持。
床上的人声调古怪,脸色也白得像个死人,病恹恹的毫无生气可言,哪怕被扶着坐了起来,看着也跟随时都能倒下去似的。
云想衣悄然收敛了些气势,眉目温顺下来,关切的问:"姐姐这是怎么了?分明前日还好好的,怎会突然病成这个样子?"
就徐飒的情形,看着就像已经拿不动笔,云想衣也没指望徐飒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开口道:"说到前日,衣衣还是特意为了前日的事情来的。"
徐飒抬眼看她。张了张嘴,双眸里面愈发缺失神采。
云想衣看罢,难为的叹了口气:"??罢了,姐姐这个样子,想必也是没有精神听我多说的,我便简单的说一下--前日表哥让我来通知姐姐,隔日要随他出去,可我实在记不清是自己忘记讲明,还是姐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