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在袖袋里摸索起来。晓芳儿见状赶紧连退两步,徐飒掏出来的却是一张银票。
"你??"认出竟是一张千两银子的票据,晓芳儿震惊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给你的。"徐飒平静的把银票往她面前递,"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看得出,你是在守护这的百姓们。所以我希望你能用这个,替这的百姓做点什么。"
晓芳儿将信将疑:"你想为这的百姓做事,为什么不自己做。还要让我来?"
徐飒并不避讳的答:"你知道的,我是龙行山庄的庄主夫人,也是辽人。"
"我当然知道这些,"晓芳儿的表情更古怪了,"所以你不会是安了什么坏心吧?龙行山庄的人怎么可能来管这里的难民死活?"
说罢,她把银票朝着徐飒丢了回去:"拿去拿去,我不要,万一是陷阱呢,我才不上当!"
徐飒啼笑皆非。
"这是贯通的普通银票,哪里都能兑换。做不了假的。"
重新把银票塞回面前的小姑娘手里,她道:"至于我为什么要找到你--是因为我猜出了,你可能是东楚旧部的人。"
"啊!?"
如同被踩着猫尾巴,晓芳儿跳了起来:"我不是!"
"不是就不是吧,"徐飒并不在意这个,只道:"不管你是谁,我都只是想借你的手来帮一帮巷子里的那些人而已。并且只要你不把我供出去,半月之后,我就还会来送一次银票,还是一千两。"
晓芳儿警惕的盯着徐飒:"你为什么这么做?"
徐飒抿唇。
"可能是因为,我在流离失所、饥不择食的时候,曾梦想过能有人给我个热馒头,让我穿上一件暖和一点的衣裳,后来那个梦想实现了。"
"然后,现在,我来还愿了。"
顿了顿,她道:"我虽然来得晚,却也打听过十二巷的状况。世间万象不是非黑即白非错即对,龙行山庄不来帮助这里的难民,也不一定是他们铁石心肠巴结朝廷。"
"虽然我这个辽人来说这些话是有些古怪,但我身为大庄主的妻子,并不希望他被人误会抹黑,希望你能理解。"
"芳儿姑娘,这里的人就拜托你了,瞒下这些事??也拜托你了。"
徐飒说完,重新戴上面具,踏着夜色往龙行山庄跑去。
"哎??"
朝她伸了伸手,晓芳儿垂头看着手里的银票,古怪的抓了抓鬓角。
徐飒回到龙行山庄时,远方的天空已经泛着白色。跑了一身汗,她敞着领口透了透气,才从窗子翻进去,躺回床上。
可怕的是,她刚躺下没多久,拧着身子打算偷看一眼傅如深,对方就醒了。
"??"
对视半晌,徐飒蹭地坐了起来。
傅如深的眼里含着迷蒙和探究,与她的炯炯有神完全相反。看来想装作刚睡醒是不可能了,徐飒咧嘴笑了笑:"大庄主醒的好早。"
"你??"傅如深皱眉,"起得比以往早的不是你吗?"
徐飒掩唇轻咳。呼着气耸耸肩:"我是刚被噩梦惊醒,出了一身汗。"
上下打量徐飒一遭,见她脸色通红,细碎的发丝黏在脸上,领口好像也湿哒哒的。傅如深起身下了地。
"你怎么总做噩梦?亏心事做多了?"
"没有吧?"徐飒借着他的话给自己找台阶下,"可能是因为您在我身边,无形之中让我有点压力,就容易做噩梦。"
"??"
她还真把他当成了狮子?
通常傅如深起的早,穿衣向来是不用徐飒帮忙的。将徐飒留在床上,他独自穿好衣裳,走到门口道:"我出去了,你尽快换身干爽的衣裳吧,免得受凉。"
"好。"徐飒把半个自己都藏在被子里,冲他笑着招招手。
随意的瞥她一眼,却看见一副女子面色潮红,眼含秋波,半遮半掩坐在床上的画面??傅如深的喉结动了动,果断转身离开。
徐飒这才松了口气。
想做的事情一做完,整个人便会放松下来。徐飒拖着乏累的步子换了身衣裳,尽管被子并没被汗浸湿,还是搭去屏风上做了个样子,然后倒回床上,顺手拉过傅如深的被子盖在了身上。
被他盖过几夜的被子,隐约好像带着他的味道。徐飒悄悄捏着被子的两个角,把高度扯到她的下巴,吸了吸鼻子。
狂跳的心速莫名就缓缓平静了下来,困意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