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她会做风铃却不会女红,没法给傅如深缝个香囊。
不过。想到他们走镖前的准备还挺有趣的,不仅时日要随缘来,还会弄点东西给自己做心里安慰??徐飒捧着脸就笑了起来。
想再玩一次,看看签筒里头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内容。
二更天,傅如深才将事情忙完,来到听风阁。徐飒见他推门而入,立即走了过去:"大庄主。"
"在等我?"
傅如深问完,抬手间,徐飒就把他外衫给褪了下去,他还意外的挑了挑眉。
"无事献殷勤。非什么来着?"
"嘿嘿。"咧嘴笑着把外衫挂在屏风上,徐飒转身又给他倒茶,还主动抽出了凳子,"您坐!"
更加古怪的看了徐飒两眼,傅如深蹙着眉来到桌前,按了按凳子。
结实的。
坐下之后,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布卷,拿出一根银针。
茶水大概没毒。
"您这是做什么呀?"徐飒噘着嘴坐在他对面,"太伤人了!"
傅如深淡定直言:"是你太吓人了。"
"??"
心玉自主的退出了屋子。徐飒抓了抓头:"我只是有事要跟您交代。"
看着她扭捏的模样,傅如深道:"你直接说。"
徐飒张了张嘴。
"??算了,还是您先说吧。您不是也有事要交代么?"
脸上含着疑惑,傅如深却没迟疑,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折子放在了桌上。
"这折子上的东西,都是这次我要去运送的朝贡物品。其中黑笔写下的,你可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我看?"徐飒拿起折子扫了一眼,"您还要贪污啊?"
"??"
看傻子似的看着徐飒,傅如深道:"这是长辽朝廷与我们达成的协议。押运黄金镖危险重重,只要能安全运到,镖头便可从常规贡品里选出一样,作为自己单独的奖赏。"
徐飒点点头,恍然的"哦"了一声,把折子还给他:"那您自己选啊,干嘛给我看?"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傅如深淡淡说完,又推向她。
"我不能选!"徐飒坚持归还。
折子被一来二去的推着,在烛光间划来划去,忽地一阵风从没关严的窗户吹进来,吹得烛火向折子燎去。
"啊!"徐飒一惊,连忙把折子收回来使劲儿吹了两口气。
然而那一页纸还是被烧掉了一个角。
徐飒垂下眉毛,捏起被烧焦的部分反复看了看:"傅??"
声音一顿,她盯着隔页以朱砂墨写着的贡品名字愣住。
看见徐飒眼睛都直了,脸色也难看的很,傅如深放柔了声音道:"你不用怕,这只是个清单,不重要的。"
"??"
嘴唇抖了抖,徐飒绽开苍白的笑颜:"是么。"
一点都没有劫后余生的放松模样。
傅如深不解:"你怎么了?"
"没有啊。"眸光闪烁,徐飒继续笑,"只是看着好好的一个折子被烧了,有点心疼。"
傅如深更不解了:"这折子很一般。"
徐飒抬头,义正言辞:"我对它有眼缘。不行吗?"
虽然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荒唐??徐飒还是坚持的咧着嘴,起身把凳子挪到了傅如深旁边。
"大庄主,这些都是南荒漠进贡的宝贝?"
古怪的看她一眼,傅如深:"是。"
"可是,"徐飒满脸疑惑的指着其中一个朱砂写的物件,"荒漠里还能产河磨玉?"
傅如深垂眸,看见徐飒指的是排在贡品末尾的"灵玉","灵玉"后面还带着河磨玉与璞玉两个注解。
他道:"这一项,我也不知情。总归是人家要进贡的宝贝,且是贵重物件,我们做镖师的,无须过问太多。"
"噢。"遗憾的应了一声,徐飒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继而又意犹未尽的再喝了一杯,才抹了把嘴。
傅如深不明白她抽的什么疯,便道:"你继续选吧。"
顿了顿,他补充:"朱砂写下的是稀世珍宝,不能选。"
"我知道!"徐飒立刻回他,而后翻看着折子犹豫了一会儿,眼睛悄悄往他那边瞄,"大庄主,您为什么想送我东西?您送我的东西不少了呀,而且这是珍贵的贡品呢!"
傅如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