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沙哑的声音同样来自身后。
徐飒浑身一僵。
"恒远在忙着分配碳火。"傅如深道,"心玉你去主楼帮他。"
心玉小心翼翼的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两眼,低声说"是",转身慌忙从正门跑了出去。
徐飒:"??"
她强压着镇定回身:"都二更天了,恒远在忙着分配碳火?"
这一眼回身,她却见到傅如深穿的还是白日里那薄薄的两层,头顶与肩头都落了一层白雪。
也才来得及看见,今夜的雪花当真是大,还没有停下的征兆,在寒风里肆意的飞舞着。
"为什么不看我?"傅如深低声捏回她的下巴。强迫她对着自己,"你不是夸我很好看么?难道我还不如这一场雪?"
徐飒垂眸,抿了抿发白的嘴唇:"这么大的雪,在陇邺很少见的。"
"少见?"傅如深低低的笑起来,眼睛却有些发红,"徐飒,你就没想过,你这一走,我也会成为你少见的哪个?"
心尖痛的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徐飒摇头:"我??"
忽地被人用力抵在墙上,徐飒一惊,上身直往窗子里靠。可是滚烫的手掌却从后面揽住了她,强迫她一点点与他靠近,直至大半的身子都贴在一起。
"徐飒,"他的眼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困惑,"你真舍得这样走吗?"
"??"一度感觉自己就要无法呼吸,徐飒移开视线,大口大口的喘着,睫毛上落了雪花,凉凉的,可眼眶里却热的厉害。
"飒飒??"
笑容逐渐自嘲,傅如深缓缓摇头:"我在外面的时候,想了许多许多。可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你知道么?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你的窗外,只盼着这一夜你都不要出现,盼着你能冷静之后,将真相讲给我听。"
"对不起。"徐飒低下了头,几乎要抑制不住哽咽。
傅如深没再言语,不容置喙的将她囚禁在怀抱里,久久才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生怕他再说什么让她克制不住的话,徐飒终于抬起了眼:"大庄主,您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就看在您喜欢我的份上,也??"
顿了顿,声音渐渐小下去,她苦笑:"也看在我救过您一命的份上。"
说着,她用力扯了扯领口,露出左面的肩膀,一道不算大却很明显的伤痕若隐若现。
"您早就知道那天的人是我了吧?"她抬起眼,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甚至可以说是从容,"如西椿郡主所说,我不是西椿侯府的人。甚至我并非生长在长辽,楚地才是我的家乡,这些年我是被迫在外颠沛流离??"
"你是东楚旧部的人?"
傅如深忽然问。
想说的话全都哽回了喉咙,徐飒震惊的看着他。
傅如深轻叹着闭了闭眼。
"罢了。"
罢了。
胸口骤痛,比起刚才更甚。徐飒垂眸笑笑:"嗯??啊!?"
身子猛地悬空起来,徐飒一动也不敢动的缩在傅如深的怀抱里,惊的还没反应过来。
"我这人,一向喜欢说服别人,不喜欢被人说服。"傅如深深吸了口气,抱着她便向前门绕去,"我喜欢的人,我自己可以照顾好,为什么要放弃去让给别人?"
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又像是在给她警醒。傅如深垂眸看她,不容置喙的道:"你想要生路,我可以给你。你想跑,不可能。"
"呯"的一下子,徐飒被扔在了床上。
有两床被子垫着,倒是不会觉得疼。可是??徐飒咬唇,从床上爬了起来:"你疯了?你知不知道我??"
"知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还不够么?"
傅庄主松了松领口,坐在她的床边便开始褪去衣衫。
"果然狮子还是要有狮子的气魄,否则我的小家伙一感到不安就想着逃。"
随手将外袍丢去屏风上,傅庄主扯下了徐飒身上的小包袱,顺势将她扑在了床上。
似笑非笑的眼里却闪着几乎凶残的光,看得徐飒胆战心惊。反之从她眼里看到不安,傅如深抿唇笑道:"抱歉,你跳窗的力气,要被我收走了。"
"傅如深你??"
衣裳被一件一件的除下去,徐飒慌了,可嘴唇毫不设防的被堵了住,他在厮磨间,就已经令她身子软的厉害。
"傅、傅如深??"
"嗯?叫我什么?"
"傅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