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后,她好像没喝过避子汤,之后月事还是来了,所以她后来忙来忙去,一心想着正事,又被傅如深赋予了太多安全感,才一直没想到这茬。
"这件事不能含糊。"徐飒冷静的道,"我得等他回来之后问一下。"毕竟她听说,西椿郡主还在龙行山庄的偏院里关着呢。
抬手摸了摸小腹,心里陡然又有点不踏实。徐飒在卧房里来回踱了几步。开始盼着傅如深回来。
而这时,傅如深才刚结束沉思,来到奕居。
奕居不比听风楼大,但也不小,且内在的摆设要比听风楼的丰富许多,其中便有一个马厩。
江寻奕正在给马喂食。看见傅如深过来,他微笑着问候:"大哥。"
"嗯。"一手负在身后,傅如深看了看他,再看他身边那匹通体雪白的马驹,心口忽地又是一紧。
往日里他不会多在意外界的事物,但是今日,他突然就想起,江寻奕的这匹马,名字叫做"追风"。
"大哥打算在哪坐?"江寻奕平静的将爱驹安抚好,拍了拍手,指向头顶:"上面么?"
他们俩加上韩野,年少时经常喜欢一起爬到高高的屋脊上看星星看月亮,觉得那样像极了大侠。虽然长大了也喜欢那样,可因为琐事繁忙,倒是少了许多聚在一起的机会。
傅如深抿了抿唇,道:"就上面吧。"
于是两人一齐飞身上去,轻巧的落在屋脊上,两两坐下,只是少了一壶酒。
"我还是想问一问,你是怎么想的。"傅如深撑着侧额问。
江寻奕微怔,随后冲着他笑笑:"我想与你抢人。"
顿了顿,他笑叹着摇头:"可是根本不用出手,我便知道我抢不过你。"
"我果然认出了她。"
"她也果然,没有认出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若你不是于我有恩的大哥该多好。"
若被赐婚逼婚时,答应娶妻的人是他该多好。
可偏偏,权衡之下,傅如深决定让他安心的等自己想等的人,而去自己应下了婚事。
抬手抹了把脸,江寻奕怅然的道:"可能这就是老天给我的惩罚吧。退出一厘,便要差上千里,最后再也赶不上。"
"小江??"傅如深终于开口,"我很抱歉,但是这件事情大哥也没有办法。我不可能把飒飒让给你。这样做只会对谁都不好。"
"我知道。"江寻奕微笑,"你若没有这样的觉悟,她才不会交心与你。"
深吸了口气,傅如深将目光瞥向别处,长长的叹。
江寻奕却要笑的轻松些:"大哥莫要再为难了,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兄弟反目成仇。"
他看向遥远的天空,悠悠的道:"左右,终于能够得知她叫什么"而不是只能念着一个连怎么称呼都不知道的人,"我已经很开心了。"
归根结底,还是他不够强大。
归根结底,还是他缘分不够。
??他是真的不想放弃这么多年的执念啊,可是他能怎么办?他不可能伤害她,不可能作出伤害她的事情。
"小江,"傅如深坐正身子问,"要不要我陪你来场不醉不归?我虽酒醉的快,醉了却也能继续喝。"
江寻奕仍旧看着远方,淡淡的笑道:"还是不必了。大哥回去陪她吧。这些年她一定??"
顿了顿,他改口道:"她一定在盼着你回去陪她。"
"??好吧,那你照顾好自己。若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冲动,记得来与大哥说。"傅如深说罢。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江寻奕独子在房顶坐了许久,像是入了一场大梦。嘴角挂着笑容,眼里满是哀伤,不知多久才缓缓的抬起一只手,感受到有风流逝在手缝,抓却抓不住。
他们深知这样下去不行。可不这样下去,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傅如深站在卧寝的门口许久,才伸手推门,便被一股澡豆的香气扑了个满怀。低头看着自己的小澡豆,他问:"你一直在门口等我?"
徐飒抬眼看摇头:"没有啊,我耳朵灵,听见你的脚步声才来等着的,否则不是要冻死了?"
顿了顿,她又疑惑:"不过你怎么在门口站了那么久啊?"
傅如深才发现,徐飒只穿着薄薄的一层里衣,有些地方还被浸染了水渍,隐隐透着肌肤。
"知道会冷,怎么不叫我?"他皱了皱眉,打横把她抱起来,小心的放在床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