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深关切的道:"别发愣了,雨要下大了,咱们先回大厅。"
喜宴是摆在外头的,没想到参加到一半,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雨来。
宾客已经纷纷在往大厅里赶。徐飒回过神来,也跟着傅如深躲进了大厅。没过多久,大雨便如倾盆的落了下来,迎来一片感叹声:"这雨可真大啊!"
好在龙行山庄办事利索,桌椅也已搬进了大厅。虽然拥挤了些,听着雨声参宴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飒飒,先前在笑什么?"傅如深突然问起。
徐飒一愣,看着他道:"我??想起了我爹。"
傅如深抿唇,替她夹了些菜进碗里:"多吃点吧。"
徐飒点头。
宴罢酒客欢,众人纷纷祝福了新郎官一通,才陆续离去。江寻奕笑着受了祝福,将送客的事宜交给了韩野,自己便回了新房。
"二庄主吗?"徐观月已经重新蒙上盖头,在听见推门声后羞怯的问。
"嗯,是我。"江寻奕笑着走到她身边,"你自己掀盖头吧,我的手上给你准备了惊喜,腾不开。"
徐观月愣了愣,期待的掀开了自己的盖头。
"是什么惊??二庄主!"
被吓的不轻。瞬间连大气都不敢喘。徐观月双手颤抖的抓住了床沿,想往后退:"你这是做什么!"
江寻奕笑的很深:"做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情罢了。"
匕首的尖端对准在徐观月的喉咙上,他道:"方才的婚宴,令我很不开心。而我这人,凡是有什么事情让我不想笑了,我便要另寻乐子。不知道郡主懂不懂我的意思?"
"您??"徐观月吞了吞口水,惊恐的问他,"是宴上闹什么不愉快了吗?那您也不要对我动怒啊!"
江寻奕笑了笑,歪头看她:"还不明白么?这场婚宴的存在,就是令我不开心的地方。"
不等徐观月开口,他继续道:"大庄主娶妻十分波折吧。我听说,徐飒被下过哑毒,被利刃抵着喉咙灌过春药,还被打过几十藤条?"
徐观月心虚的垂下了眼:"这些事情罪不在我,都是我爹娘做的,我是无辜的!"
江寻奕嗤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哑毒还是春药?你自己选。"
徐观月抖了抖,又抬眼看他问:"我是你的妻子啊,你怎能这样对我?"
"因为我喜欢徐飒。"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她,而后满意的看着她震惊在那,江寻奕挑起一侧唇角,"我心仪她十几年,这理由够么?你们这些伤过她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好,既然你不选,我就随意了。"没有耐心再等,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挑了挑眉,"春药?你自己喝下去吧。"
未经过水溶的药剂,哪怕只有一小瓶,效果也可想而知。徐观月迟疑了许久,到底颤抖着手接过了春药喝尽。
她是他光明正大娶进来的妻子啊??那么多宾客都看在眼里的!他只是吓唬吓唬她吧?就算他喜欢徐飒,徐飒也早就嫁给傅大庄主了啊!他让她喝春药,或许是兴致使然???
心里安慰着自己,徐观月期待的看了江寻奕的俊颜一眼:"那妾身喝了。"
说着便一口将春药灌下。
匕首尖端微微收回,江寻奕眯了眯眼,静静的看着她。
药效很快发作,徐观月的皮肤都变得粉红。她开始不安的扭捏身子,喘息着抬手,想扯江寻奕的衣角。
"夫君,我不嫌弃你喜欢过徐飒,只要你以后与我一起,我会一心待你的。"
江寻奕闻言轻笑:"那你先别急着找我,先将自己的衣裳脱了。"
徐观月点点头,转而就解起了自己的嫁衣。只是嫁衣繁琐,扯了半天也只松了领子,她便像没了力气似的抚摸着自己的隐秘部位:"夫君,我、我想要你??你来好不好?"
笑意终于消散。江寻奕低低的"嗯"了一声。
"几十藤条,免去你受。我来给你个痛快,不必谢了。"
匕首飞快的划过,喉咙里有血液飞溅,几滴落在他的喜服上,还有两滴落在了他的脸上。江寻奕拿手背抹去脸上的血迹,脱下自己身上的喜服丢在地上,转身去水盆里净了净手。
目光阴翳的看向床铺,他的唇角重新漫上森冷的笑容:"做什么不好,你要挡她的路?"
接着,抓过屏风上的黑色长衫套好,再掏出面巾挂在脸上,江寻奕毅然的离开了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