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此倒下。
"主子,您不是叛徒。"恒远认真的道,"至少属下知道啊,您尽力了。"
留下龙行山庄的铺子,只把镖局分离出去,这是主子思考了多久,才做出的决定和牺牲?恒远知道,这件事情在他与心玉讲后,心玉都心软了些,有些理解了主子的苦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呀。事出突然,哪有谁能在紧要关头,将事情考虑的十全十美?
"只是,"恒远又道,"主子,夫人那边,她可能会生你的气了。"
"我知道。"
傅如深淡淡的道,心里却叹,他的是飒飒何止是生气?他伤了她的心啊。
但是,他会想办法挽回。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傅如深抬头,用手轻轻碰了碰窗上挂着的风铃,"总之我先等着圣上那边的消息好了。只有稳当的铺好路。下一次见面时,我才能好好的与她道歉。"
恒远微愣,问他:"主子,您就不怕以后夫人隐姓埋名,您再也见不到她?"
受到傅如深一瞪,恒远立刻捂住了嘴。却见傅如深默了默,却抿出一个苦笑:"她会去北蛮。我敢肯定。"
了解徐飒,这是他如今最大的骄傲了。
只有这时,他幽深的眸子里,才会发出一点点微弱的光亮。
??
确诊为怀胎三月余后,承蒙顾少营主照顾,徐飒的身子终于稳定下来。也可踏上前往北蛮的路。
顾老爷子就生生的陪了他俩半个多月,临走时还不舍的对着顾元坤道:"徐姑娘有家室了你就别总盯着人家,回去我让你爹娘把鹿通周遭五座城的未嫁姑娘资料都搜罗过来,孙崽儿你挨个儿挑成不成?"
顾元坤一脸冷硬的冲他行礼:"先走一步。有事我会写信到神骓营。"
说完就带着徐飒上了马车。
徐飒在马车上还怪不好意思的,对他道:"那到底是你爷爷,又要分开了,你不多说两句?"
可在她探身出去与顾老爷子打招呼的时候,看见的却是顾老爷子笑开了花似的一张脸:"慢走啊你们俩!路上注意安全!"
徐飒莫名其妙的缩回车厢后,顾元坤漠然的道:"在接手神骓营之前,顾家做的是车马馆驿的生意。爷爷与他那一辈里的几十个兄弟,自打分别之后就再也没能全聚,几年里能有三人以上聚首都是缘分。他们最知道,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活法。"
徐飒默了默,抿唇打起车帘,看向前面的路道:"可你不是车马馆驿的人呀。元坤,你是有家的,老爷子肯定还是盼着你回去。"
顾元坤看了她半晌,将宽剑抱在怀里,闭上眼睛没再回答。
徐飒也放下车帘,将手轻轻搭在自己的小腹上,闭上眼,仿佛坐在她对面的,还是那个嘴上说着"喜静",却在相处久了之后,总会与她主动找些话题的人。
现在她想起来这些,已经不会觉得多难过了。
她再也不会去设想,若是知道自己怀了孩子时,他也在身边,那他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傅如深。"
长夜漫漫里,她最后与他写过最后一封信--
"你让我动心,你让我离开,我都听你的,但是我不想再回来了。"
"我知道你有苦衷,可你也该知道,我爱你。你的苦衷,让爱你的那个我死了,这不是你的错,我很抱歉,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我对你还不够爱吧。"
"没能被你伤的三番五次仍然选择飞蛾扑火,不是你的错。怪我太胆小了。"
"对不起。"
这封信,就连顾元坤也不知道它的存在。是她悄悄寄出去给龙行山庄的,也不知道傅如深能不能收到。
不过对她而言都无所谓了。
伤过一次足矣,以后她再也不期望,不盼望,元坤说得对,孩子不留下,她定然会后悔。她要好好保护这个小家伙,以后她有家人了,也不再需要其他。
就这样吧。
往北蛮的路确实不好走。倒不是有多颠簸坎坷,而是关卡重重,若非路上有顾元坤这神骓营少营主的身份开路,徐飒发觉她一个人根本到不了北蛮。
"果然救人是有回报的啊?"一个月后,终于抵达北蛮边境的时候,徐飒直拍手感叹,目不暇接的看着北地的草原风光,恨不得把头都从马车侧面的小窗弹出去。
直到被顾元坤拽着坐回去,她才兴奋的对他道:"逆徒!谢谢你啊!等到了地方,为师请你大口喝酒大口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