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夫人这是长期心中郁结,导致的身体虚乏,一时间体力精神不支,才产生的昏厥。"
"那、那怎么办啊?"心玉担心的皱起了小脸儿。
大夫道:"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夫人好好休息,多想些开心的事情,这样才对身子有益。否则再是这样下去,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唉!"
说什么不好,偏要叹那一声气,听得在场的人心都揪了起来。
开过药后,傅如深道:"恒远,送送大夫。"
"是。"
"心玉,你陪他去。"
"哎?"
被傅如深盯了一眼,心玉扁了扁嘴,老不情愿的道:"奴婢知道了。"
暗卫一直是站在外面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两个人。傅如深替徐飒掖好被角,坐在她的床边,抬手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顿了顿,他俯下身,悄然将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对不起。"
轻若无声的低喃,在他与她的唇间被呼吸冲散。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可我的心,真的从未变过。"
"我想一直陪着你。"
"我爱你。"
泪珠从眼角滚落,徐飒缓缓睁开眼。
傅如深一顿,目光恍惚的看着她,却被她伸出一只手,将他的身子缓缓推直。
"你走吧。"徐飒将头往床里撇去,"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好。"傅如深转身便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听见屋内淡淡的一句"让我好好想想",他的心脏仿佛倏地被人狠狠一攥,疼痛蔓延到了全身。
对徐飒而言。答应与他在一起,就仿佛是将她的身家性命,全部再交到他手上一次。
而事实??事实就是如此啊。
恨只恨他看透的太迟。哪怕再用灵丹妙药,已经结了的疤也不会再退下去。
如果有下辈子就好了。走出屋子的时候,傅如深苦笑着想,如果有下辈子,他一定从开始就好好对她,规避开所有的错事,与她好好的一起。
??至于现在。
"恒远。"
看到护卫回来,傅如深肃穆的道:"一切按按照计划进行,我们先回楚营。该与淮世子会合了。"
恒远见着自家主子的情绪已经平复,暗暗松了口气,抱拳称:"是。"
??
赵睿才刚抵达冲州与甘州的交汇处。
因为圣上下旨时,意思便是直接从辽中派给傅如深五百精锐,与此处原有的兵力聚在一起,余下的若干人再由淮安王府从樊城派出,三方兵力交融,防北地个措手不及。而赵睿要调度樊城的兵力过雁江到楚地,是件极其费时费力的事情。
赵睿赶到时,傅如深已经算是等了他大半个月。两人一个名正言顺管着楚地,一个受到圣上委派出动,一时间分不清谁的权力更大一些,低下的兵力都有一点焦灼。
"傅大人。"
之前被打肿的痕迹已经消了。赵睿看着傅如深,笑着抱了抱拳,眼神一点也不客气。
傅如深淡淡应了一声,也与他拱手。两人随意寒暄两句,再由下人带着赵睿安排完住处,才一同抵达边境高塔。
"这塔建成有些年头了。是先前用来眺望北蛮动态的。"一边走上高塔,傅如深一边与赵睿道,"至于这边的塔楼,如今都已破败的不成样子。多年来未曾经过保养维护,一时间是用不得了。我们这一次防御便只能全靠人力。"
"傅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赵睿挑眉,"埋怨我父王不曾打理过楚地?"
傅如深回头看他,淡淡的道:"嗯,有一点吧。"
说着带人登上塔楼顶端。
赵睿:"??"
塔楼的顶端,挂着一张羊皮图。傅如深又道:"这是韩野从北地那边带来的北蛮兵防图。可作参考。"
说完朝着羊皮图抬了抬下巴:"淮世子可以先看看。"
赵睿脸上是笑着的,心里早把傅如深骂了个遍。
他哪里看得懂这种东西?在陇邺管管平民便罢了,打仗的事他又没学过!突然被要求过来带兵,他已经是一百个不愿意!
然而傅如深就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意思。只让赵睿一个人看,自己则负手向远处眺望起来。
"今日本世子未带着军师,唯恐理解有错,不如隔日修整好后,再带军师一同来与傅大人探讨排布吧。"
赵睿说完,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