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停在那里,任她怎么叫喊,他都不应她一声。
那是梦?抑或现在才是梦?
下一刻,蒋承风突然一把抱起林静。
林静终于完全睁开眼,"??风??",
声音依旧嘶哑得很,
小手抓住男人胸前的白衬衣,头垂得很低,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蒋承风将她抱进卧室,轻轻的放在大床上。林静始终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怕看到那双最明亮的眼眸里放射出她无法安慰的悲凉,更怕那悲凉是因她而起。
男人慢慢跪到床上,林静仰躺着,脸却偏向一边,视线里全是卧室角落浓重的黑影。
双手撑在她身两侧,蒋承风把她的脸掰过来,
他的话很轻,可在林静听来却像山一样沉重,他说,"只要你说与你无关,我就相信你。"
林静看着他眼里闪动的光,那光像极了太阳洒在水面上的样子,又灿烂又动人,
她很想说"不是我",可是,她没有。
更重要的是,她不确定是不是她害死了爷爷,可是连她自己都觉得即使不是她直接害的,她也难辞其咎。
她张开嘴,动了两下,又合上,举起手,一下下抚摸蒋承风下巴上微青的胡渣,
蒋承风猛的拨开她的手,"你说啊,为什么不说话!"
林静还是不说话,又抬起手,摸他的脸,
蒋承风又把她的手打开,
林静默默的又抬起手,
如此循环几次后,
林静的手被打得又红又肿了,依旧契而不舍的的往上伸。
蒋承风没有再发火,而是整个像泄气的皮球,蔫了。
他无力的趴在林静身上,"你为什么不说话??就算是骗我??"
林静抱着他的后颈,一下一下捋他的头发和背,她感觉蒋承风的身体在轻微的发抖。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
脖子上痒痒的,好像有很轻的液体滴在上面。
林静的手很温柔,就像春天的和风,这个时候两人都默然不语,整个卧室一点声音都没有,微暗的灯光下,只有两具相拥的身体,互相安慰。
蒋承风把她圈在身下,让她的脸紧紧的贴住他的胸膛,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只觉得心里有一个地方好像被人生生的挖了一块,那缺失的地方怎么都填不了。
而那个挖心的人就在他身下。
他只能任凭本能,抱着她,越紧越好。紧到她无法呼吸,而他也无法想别的事。
林静肋骨被勒得生痛,痛得好像要被生生折成两段,但她没有反抗,好像越痛她才越觉得心里好受些。
她的意识有些模糊,迷蒙中,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天在森林里互相依偎取暖的情景,同样的人,同样的姿势,然而,感觉却犹如天壤。曾经的温暖此时变成冷冰冰的接触,他的胸膛,他的大掌。甚至落在她脖颈上的液体,都冷得让她打颤。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他们一夜没睡,就这样抱着,林静骨头酸得像在酸水里泡过一样。
蒋承风动了动,他的声音有清晨里特有的沙哑磁性,
"林静,你走吧,不要再回G城了。"
林静像等待死刑的囚犯,由之前的害怕、不安、惊恐,到得到最后审判,她的心终于能安定下来了。
"??"
她扯动嘴角,笑了笑,双手箍在他的脖子上,一点点的拉近,在他的脸颊落下最后一吻。
蒋承风一直盯着她的脸,而她始终保持平静。那极度的安宁,就好像一个人没有了心,成了一个玩偶。
**
林静走了,在蒋承风的安排下,她去了S城。
她的父母在这边的分公司工作,但她没有去找他们。
在城里租了一个小单间,林静找了一份幼儿园的工作。
她不知道生活是否可以重新来过。
***
"不能送走她就算,这件事,必须追究到底。"蒋明堂拍着桌子,在家族会议上义愤填膺。
蒋承风没怎么理会他。只面对着其他叔伯看他们什么意见。
蒋老爷子有好几个兄弟,他们的儿孙也大多在蒋氏工作,有不少还是骨干分子,他们的意见,蒋承风有时候愿意听一听,但蒋明堂就算了。
在老爷子的事上,蒋承风也知道林静难辞其咎,但这次的家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