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秒才回过神,掀了被子跳下床,"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简单收拾了下,匆匆忙忙便出了门。
医院里,陈工脸色灰白躺在床上,脖子打了石膏,右脚缠着厚厚的绷带。吊在床尾。左手打着点滴,有气无力的垂在一边,额头和脸上有不少擦伤,贴上了棉花和胶布。
林静和朱姐进门看到他这个惨状既同情,又有点不敢置信。
忍不住问,"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搞成这样?"
陈工转着眼珠子看她们,一脸疲惫,"哎,别提了,栽了个大跟头,掉陷阱里了。"
林静有些自责。"你昨晚喝那么醉,就不该让你独自回去的。"
陈工想摇摇头,脖子却动不了,只气若游丝道,
"也不关你们的事,我昨天其实喝得不算醉??"
"那既然喝得不醉,又怎么好好的掉陷阱呢?工地最近大晚上都是开着白光灯的,正常情况下应该能看到陷阱。"
朱姐和林静疑惑的对视一眼,问及此事,陈工沉默了。
此时,林静才发现陈工脸色又白了些,而且嘴唇还在微微颤抖。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在朱姐的一再追问下,陈工欲言又止,断断续续才说出来,
"我,好像见鬼了。"
林静心里猛的漏跳了一拍,接着听陈工继续道,"那东西忽然从我头顶飘过,我以为风大刮飞了工人的衣服,想不到它就直直落在我面前几米远的地方??一身雪白,头发又黑又长,眼睛血红,脸白得跟石灰似的??"
陈工说得心有余悸,忍不住咳嗽起来。
朱姐看了看林静一眼,林静细长的眉拧成一个结。
朱姐道,"你会不会看错了,毕竟喝了那么多酒。"
"不,"陈工眼神直愣愣的看向两人,"我看得很清楚,不会有错。它举起利爪追着我,我拼命往回跑??然后就掉到陷阱了??"
说到这里,大家都沉默了,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林静想起那夜她看到的白影,耳边嗡嗡的响,她觉得他俩见到的可能是同一个东西。
就在此时,朱姐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把三人都吓了一跳。
两秒后,朱姐接起电话,那一头是正是工地那边的监工,没讲几句话,林静就看到朱姐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急忙问道,
"又出什么事了?"
挂了电话,朱姐只笑道,"没事。"
然后转向病床上的陈工嘱咐两句让他"好好静养,保重身体",便带着林静出去了。
病房外的走廊上,朱姐找了个角落才跟林静说。"有工人在工地挖到了一截白骨,现在警方已经到那边调查了。"
林静惊愕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朱姐,咱们赶紧过去看看。"
"嗯。"
两人打车到那边的时候,刚好看到一名警员在盘问一个年轻的工人,工人一个劲儿的摇头。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在那像往常一样推土,突然看到了一块白花花的东西,我以为是什么玉石之类的,拿起来一看才知道是一截头盖骨,可把我吓死了??"
朱姐和林静走过去,表明了身份后,跟警员了解了情况。
那警员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并不认为是多严重的事,安慰了下两人后,便和同事们带着收集到的一堆白骨返回警局了。
在土地里挖到骨头本来也不是一件稀奇得不得了的事,只要不是什么刑事案件,朱姐也不想太理会它,就这么让它过去算了。
然而,这事以后工地的气氛就变得异常了起来。
林静住在工地附近对这种异常察觉得尤为明显。工人之间逐渐又流传起各种谣言,比如有白衣女鬼凌晨出没,有冤魂索命,还有传乱葬岗建墓园阴气重惹来更多不干净的东西,甚至还有人把对面齐家工地联系起来。
包工头是本地人,和大家聚在一起时就神秘兮兮的说:以前听姥爷提起这一片地方,曾是一个大地主的产业,那地主藏了无数珍宝,可惜打仗的时候引来了不少土匪抢劫,土匪们抢完东西把地主一家虐杀了,尤其是地主那美貌的女儿,死得那叫一个惨。
"所以??"包工头煞有介事的压低声,"顺子那天见到的白影,说不定就是她!"
众人听得悚然,加上陈工又突然出事,工地里一时间人心惶惶。一些比较敬奉鬼神的工人,开始变得神经兮兮。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