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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手机短信音响起时,我被猛地吓了一跳。
我揉揉太阳穴,深呼吸,尽可能的放松。
是一条陌生号码的彩信,我没多想就点开了。
然而下一秒,手机直接从我手中抖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差点惊呼出声,还好及时用手捂住了嘴巴。
那是韩璐的自拍视频,她的微笑和今早一样,还穿着同样的衣服。
她声音柔和,微含笑意地说:"骄阳,对不起,请你接受我迟来的歉意。祝福你们,麻烦替我照顾好笑笑,谢谢。"
我的后背生出一股寒意,韩璐,不是死了吗?这彩信,难道是定时发送的吗?
韩璐,你究竟和楚晴川说了什么?
这条彩信的出现让我更加浑浑噩噩,根本没有丝毫精力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中午,夏雪她们来喊我吃饭,我一想起坠楼现场,哪还提得起胃口。
"以后千万别做亏心事,否则连饭都吃不下。"恶语又开始在我耳边萦绕。
"扒皮贴出来了,跳楼的不是楚总前妻,是他的表妹而已,别再乱说了。"
"谁知道这是不是烟幕弹?为了保护某些贱人的。"
我忽然觉得可笑,落井下石的人从来都比雪中送炭的要多。
这大概就是人性吧。
我双手抱头趴在桌前,就在大家都出去吃饭的功夫,楚晴川给我打来了电话。
他先是问我在哪儿,我说在公司,他疲惫的语气立刻变得不悦。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他责怪道。
"如果我不来,就真成了她们说的那样。"我倔强地答。
"你以为你去了,她们就会闭嘴吗?"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回家,不想一个人。你那边处理完了吗?我想见见你。"我弱了下来。
他略一迟疑,答应了我,然后给我一个地址,说半小时后见。
这种时候,更应该避嫌,无论是为我好还是为他好,我理解他不过来接我。
我顾不得司南给我安排的任务,临时请了假,说自己胃病犯了,必须就医。
楚晴川接到我之后。轻轻抱了抱我,然后开车载着我一路狂奔。
我默不作声,只是伸手抓紧了上方的扶手,担忧地看着他坚毅的侧脸。
车子最后停在一处空旷简易的码头,边缘就是大海。
现在是休渔期,没有渔民,只有古旧的渔船鳞次栉比地,沿着码头停泊。
远处,海天一线一望无际。
泛着波光的海面和混杂着咸腥气味的海风,让我悬着的心往下沉了沉。
楚晴川打开副驾的车门,我没有下车。转过身,面朝大海坐着。
他就倚着后侧车门,站在我身旁,掏出烟盒,抽出一根。
他迎着风,用手利落地一挡,便将其点燃。
我喘了口粗气,目视前方,把之前看到的韩璐凌晨的已接通话告诉了他。
他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这是我上午收到的彩信,你看看。"我把手机递到他面前,他单手接过,吐出的烟雾被风撕扯着飘散。
他眉心的"川"字越来越深,良久,那低沉的嗓音缓缓地响起:"果然,看起来很像自杀。"
我狐疑地看他:"像?难道不是吗?"
他转头注视着我:"我了解她。她要是想死,不会等到现在。"
"是不是她给你的短信里说了什么?"我问。
他深邃的眼眸锁着我,让我不知所措。
"怎么了?和我有关系吗?"我下意识地问。
他盯了我十几秒钟之后,才把手机放在我面前,用眼神默许我打开。
我输入我的生日密码,找到了韩璐的短信。
很长的内容,我也看了很久。很久。
"晴川,看到你和骄阳重归于好,我真为你们开心。我想我是时候离开了。
昨晚程勋又来找我,和我欢爱。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忍受着这样的折磨,却对你羞于启齿。
晴川,你知道吗?很多情况下,我分不清楚你和程勋,会把你想象成他,尤其是笑笑叫你爸爸的时候。
清醒的状态里,我明白这样是不对的,可我控制不住地想你。
想和你在一起,想听笑笑叫我妈妈,想象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甚至,想象你和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