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我拿你没办法,是么?仗着我纵容你宠着你,故意给我添乱,嗯?"他等我的情绪稍微缓和时,在我道歉的话语中,加塞进一句。
我一愣,因为大哭致使脑袋缺氧,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言外之意,只当他是在怪我给他忙中添乱。
"对不起,我昨晚真得没有乱来。我的大学同学临时回国组织了同学聚会,他们非要让我去,因为她帮过我,我不好意思拒绝她,而且。而且其中有一个学长大学时对我很关照,我就去了??"我刚解释到这里,楚晴川的眼睛倏然就半眯起来,微微侧眸看着我。
他这样的表情和眼神就如同在审视我,说得直白点,就像警察在审讯犯人,我毛骨悚然。
"学长?就是让你情不自禁的男人?"他一开口,我觉得脸上的泪都结冰了。
"不是的,你听我说,我没有,我当时把他当成你了。楚晴川。你,你能相信我吗?"我知道这很荒唐,要错认一个男人,除非是在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而那种时候,楚晴川就算相信我,也会认为是我喝多了的缘故。
可我的酒量他是知道的,我的脾气他更清楚,我如果喝多了,那必然是自愿的。
韩璐刚死,我就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还笑得那么开心??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了,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又如何去让他相信我呢?
我泄气了,想要放弃。
果然,楚晴川似不信任的轻挑唇角,右手食指托起我的下巴,逼我和他对视。
我垂眸把视线扫向角落,他便又抬高几寸,直至我闪闪烁烁地看向他,才罢休。
这时,我的下巴和脖子几乎都已经成了九十度的直角。
"我怎么相信你?"他眸中的寒冰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火光日盛。
"你是这样攀在他肩上的么?这样吻着别的男人?"他伸手把我的两条胳膊搭上他肩膀,掌心一用力又将我的唇按在他的侧脸。
说实话,我很惧怕现在的他,我借机吻他的面颊,吻至他的耳边,眼泪黏着他的脸,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颤声请求:"楚晴川,我真得把他当成你了,你相信我??"
我感觉到他微微一顿,手上的动作停滞了几秒。
"知道害怕了?"他沉稳的嗓音在我耳后响起时,我觉得大脑也产生了共鸣,嗡嗡作响。
他怎么这么问我?什么叫知道害怕?不是应该问我知道错了吗?
我茫然,却也如实回答:"我怕,我怕你不要我了,楚晴川。我也知道错了,对不起,我不知廉耻,下贱??唔??"
他不等我说完,狠狠地堵住我的嘴,泄愤般地啃咬起来。
很快,痛感传来,牙齿磕破了舌尖,我疼得下意识反咬回去。
向来不愿意低头的我,此时如同一只丧家之犬,只因为我爱他,再也不做不到像从前那样,骄傲地抽身而退。爱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卑微。我重蹈覆辙,没有记性。
铁锈的气息弥漫着,他的手不再安分,覆上来重重揉挤。
含糊的声音自唇角飘零耳间:"再敢胡说。我爆了你的嘴。"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后来想明白,才知道他气得是我对自己的评价。
"我不胡说,你原谅我吗?"我的呼吸有些不稳,我宁愿他这时占有我,让我能感觉到他还需要我。
知道这件事发生,我才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他。
毕竟这一次的证据看似确凿,但凡他对我的信任有一点点裂缝,我们刚刚互相表明的心意都有可能崩于一旦。
可楚晴川却在这时停下来,他的腿跪在我腰侧,直起身子时,我不得不把头使劲儿后仰才能看清楚他的脸。
炎热的阳光透过草绿色的纱帘挥洒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了他的疲态和忍耐。
他捏住我的侧脸,粗粝的大拇指腹揩过黏腻的泪痕,哑声道:"是酒有问题还是磕了药?"
我倏然间愣住,这是不是说明他没有怀疑过我?他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对吗?
"楚晴川,你相信我了?"我喃喃地问,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质疑自己。
"从没怀疑过。"他看我的眼神,没了怒气,只剩下严厉。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这样看我,尤其是我做错事或者令他不满的时候,我总会产生一个疑惑,这是不是父亲对孩子的态度?
因为我对他的敬畏,好像远超出爱情的范畴。
我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