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狗屁的豪门,没了家族庇护就是丧家之犬。正好托朋友帮忙办的留学申请通过了。我才有借口离开国内。出国后我没有经济来源,还好靠着之前帮家里做酒吧生意的经验找了份酒保的工作。
在美国,抽大麻是合法的。我在国内认识的朋友有这边的渠道,我作为中间商抽取点佣金,解决了经济问题。但好景不长。没多久我的供货商就在和竞争对手火并时上了天。这样一来,我不仅失去了赚钱的途径,还被之前那些眼红我的混混们找茬,去酒吧闹事断了我的经济来源。那段时间过得很惨,都去垃圾箱和狗抢过东西吃。
之后就遇见了川哥。那会儿他也没什么钱。不像你后来看到的他,事业有成,西装革履的。不瞒你说,当时我们的衣服都是地摊货。而在那之后不久,我家里出了事,从小照顾我的姨妈失踪了,我托了很多关系才打听到,她被人卖到了山里,嫁给一个瘸子。差不多同时吧,川哥的母亲梦姐因为没有按时支付医药费被赶出医院,我们这才发现,这个世界永远都是恃强凌弱的。
文明社会所谓的强,简单粗暴,就是要有钱。"
蒋豪城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于是,我跟着川哥,去当了两年的雇佣兵。拿到了我们用命搏回来的启动资金。我们很庆幸,我们的命能值几千万。"
我觉得当时我的表情一定是错愕地可笑。
雇佣兵?我只知道动漫里的赏金猎人。
雇佣兵?我只在电影里见过,通常都是反派。
然而蒋豪城的解释刷新了我的认知。原来雇佣兵也是合同制的,原来他们在KO掉对手后。可以肆无忌惮地揣走对手身上的所有现金和财宝。
原始而又真实。
"大把的现金和金条随身携带,命如草芥。我们约定,谁最后活着回去,就替死的人完成夙愿。幸运地是,我和他都活下来了。为了等待时机,我们回到美国后又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了一年多。"蒋豪城在最后,点了一根烟,但却没抽,而是竖着放在了桌子上。
"祭奠你们的战友?"我问。
他轻笑:"伊森的哥哥。"
打死我都不会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在他们身上。
"澜依是个好女孩儿。当初她对我有意思,我都知道。可那时候一心想着回国报仇,回来之后很多事情就不受自己控制了,不想带着她冒险。"说到这里,蒋豪城的眸光中出现一丝疼惜:"她也挺不容易的。"
"??"我无言以对,却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则蒋家长子病重,第一夫人意外身亡。儿女被剥夺蒋氏股份的新闻。
直到这时,我才真真切切地明白了"蒋公子"这三个字的分量。
难怪外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三分忌惮,可我却被他蠢萌的表象蒙蔽了。
想起第一次在永夜时他对陆行琛、李潇一群人的客气和低调,还有从前他身为主编时假装文化人的戏谑和自嘲,到他现在上位者的姿态,不知不觉中,已时过境迁。
而我,居然忽略了他的变化和成长。大概只因为,他在楚晴川和我们面前,从来不会遮掩。
蒋豪城,我忽然觉得,这家伙也是有些可爱。
"你自己跑出来,家里那位呢?"蒋豪城转移了话题。
"他,好着呢。"我敷衍道。
"呵呵,把他自己留在家里,你放心,我可不放心。"他向外走,我跟上。
"有什么不放心的??还能被狼吃了不成?"我嘟囔着。
"有没有狼不知道,你那个妹妹,可不是省油的灯。"他走在我前面,说出的话我倒是听得真真切切。
"??"我没吭声。
"还有,你昨晚和那么多男的举止亲密,就不怕把他气出个三长两短?"蒋豪城兀自在前面边走边说。
"怎么可能??"我嗤笑一声,觉得他这个玩笑很好笑。
"我隔着那么远都闻见酸味儿了,你别说你站在他身边都没闻到。"他一驻足,转身面对我。
"先别提他。我问你,伊森是怎么回事?那天你看他的表现,怪不怪?"我问。
"嗯?"他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我急了:"你给伊森提个醒。虽然我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但我会尽快弄明白。"
蒋豪城却笑着对我说:"他到了发情期,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怕他被人利用。"我脱口而出。
而蒋豪城的大笑让我意